“而且我來的時候,聽說朱珠小姐的房屋裡,已經擺滿了符籙和丹藥。就連一二品級的法寶,也鋪陳了不少。但一個氏族的家底,終究是比不上元乾殿下的。如若司煊殿下能自掏腰包,幫瓊音小姐撐起這個場麵。或許情況會好上許多。”
司煊表示明了,“我乾坤袋內的藏物不多,得去就近的銀莊周轉。那你們……”
司煊的目光在唐瓊音與鬱嘉月之間流轉。
鬱嘉月便是一副端莊賢淑的模樣,拉起了唐瓊音的手,“無事,我在這兒陪瓊音小姐說會兒話。殿下快些去吧。”
於是司煊還真就放心地走了。
見司煊離去,唐瓊音便很不耐煩地甩開了鬱嘉月的手。
麵也露出不愉的神色。
“人走了,你也不必在我麵前裝了吧?”唐瓊音嫌惡地瞥了眼鬱嘉月。
而鬱嘉月也確實撕開了白蓮花的麵目,冷笑嘲諷地看著唐瓊音。
“這怎麼能叫裝呢?瓊音小姐。”
鬱嘉月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說你嫌惡司煊殿下,還嫌棄司煊殿下給你帶來了麻煩。尤其那句,‘你我之間,玩玩而已’是瓊音小姐你自己說的,沒錯吧?”
言罷,鬱嘉月還噗嗤聲笑了起來。
“看來一向恣睢無忌的瓊音小姐,是真不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的意味啊。司煊殿下當時聽到瓊音小姐用如此惡語傷他,這心要多寒。而即便是這樣了,殿下一聽你要出事,就立馬回去置辦能為你收買人心的天材地寶。可見他確實對你上心。”
“不過,”說到這兒,鬱嘉月頓了頓,“你真覺得你們之間會一直這樣好下去嗎?”
“什麼意思?”唐瓊音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她與司煊怎麼就不能一直好下去了?
鬱嘉月這個女人最好把話給她說清楚。
否則的話,唐瓊音定叫她好看。
而鬱嘉月嘴角又是掛起那份薄涼的笑意。
“女人用不著有多強。男人喜歡的,是溫柔體貼,乖巧知意的。就比如我,隻要我願意,司煊殿下亦會拋棄你,做我的入幕之賓。”
……
唐瓊音怒,“你說什麼鬼話,你在放屁!”
“難道不是嗎?”
鬱嘉月反問,“我也不像朱珠小姐和娉婷小姐那般沒腦子,隻知道明麵上爭強好勝。這其上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的道理,瓊音小姐這般聰慧,也用不著我再明說吧?”
“剛剛我不過說了兩句話,司煊殿下就立刻棄你而去。若是我們在這兒打起來,司煊殿下回來了,也隻會認為是我說話不順瓊音小姐的意,而以至於被你打罵了三兩下撒氣。”
“一次兩次是沒有什麼。可次數多了呢?司煊殿下必定會認為,你脾氣暴躁,不如我溫良賢淑。久而久之,他定會對你失望,而選擇彆的女人的。”
“若真到了那時,瓊音小姐還有今日怒罵我的底氣嗎?”
鬱嘉月一番茶言茶語下來,叫唐瓊音簡直目瞪口呆。
不是,鬱嘉月這女人究竟是幾個意思?之前也沒看到她對司煊有意思,甚至有唐瓊音在場的時候,鬱嘉月根本就不往司煊身邊湊。
那今天,鬱嘉月這莫名其妙過來瞎說一通,難道就是為了讓她自愧不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