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諾的眼神看起來忽明忽暗,他突然顯得很憤怒,抬起手把空蕩蕩的紙杯摔在地上。
“可是如果時間夠久是不會被查出來的!我以為他會在上飛機的時候就喝,可他沒有,他居然選擇了最後才喝,如果不是因為他喝的時間太晚,那根本就不會有這種可能!”
周無漾無視了他憤怒的表情,一雙黑眸沉沉地看著他“可惜沒有如果。”
他突如其來的話引得另外在場的兩人一愣。
張諾張著嘴無聲地看著他,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是啊……可惜沒有如果……
過了十幾秒他突然抱著頭痛苦地靠在桌子上嗚咽。
開始隻是小聲地哭,後來便開始號啕大哭。
這樣的場麵有些難以形容,甚至有些不忍直視。
一個歲數並不算小的男人在你麵前哭的這麼,慘烈,對,就是慘烈。
許是哭夠了,張諾才抬起頭,整張臉上滿是淚痕,雙眼布滿了紅血絲,此刻瞪著眼睛,裡麵一片赤紅。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可以處決我了,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
他忽然卸了力似的靠在椅背上,也不再看兩人,隻是望著天花板。
“誰說你說完了,其他的確實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可我總覺得你最後動手的時候有點太倉促了,明明你前期為了準備付出了那麼多時間,明明可以有更周密的計劃,可你為什麼就這麼直接做了呢。”
張諾嗤了一聲“這有什麼的,等不及了唄,我每天都能看見他那張惡心的臉,你要是我,你也受不了。”
周無漾認同地點了點頭“你彆說,還真沒準。”
感受到薑濤向自己投來鄙視般的目光,周無漾輕咳了一聲,立馬嚴肅起來。
“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把過量的咖啡因放在他的咖啡液裡麵的。”
“因為他的那盒咖啡液是我買的,當時他得知要出差就讓助理去買這些東西,當時他助理有事要忙,我正好和那個助理認識,所以我就和他說我幫他去買,他就讓我去了,我就在買完咖啡的時候拿針管注射進去的。”
“你說的助理指的是王哲嗎?”
張諾輕蔑一笑,抬眸看著他。
“怎麼可能?你們難道不知道王芃特彆討厭他這個侄子嗎?王哲在公司裡就是一個連打醬油都算不上的角色,買這種貼身物品的事王芃就更不會找他來做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裡麵有五瓶咖啡液,你為什麼就隻選擇在從左向右數的第一瓶注射,而並沒有選擇其它瓶呢。”
張諾交握在一起的手緊了緊,隨後又放鬆下來,用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向周無漾。
“從左到右不都是咱們的習慣嗎?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拿第一個吧。”
周無漾聳了聳肩,看向薑濤“要是你,你會嗎?”
“我不喝咖啡。”薑濤的聲音依舊沉悶。
周無漾聽了這話差點磕倒在地上“大哥,誰關心你喝不喝咖啡啊,現在說的是你會不會這麼拿。”
薑濤立馬反應過來,整個臉有些黑,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最後隻憋出了兩個字“不一定。”
周無漾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張諾。
“你看他就說不一定了,要是我的話,我也不一定從第一個拿,不管是從左還是從右,又或者說是從中間,我想怎麼拿就怎麼拿。”
張諾似乎是被他逼急了,整個人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