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豔春顯得十分篤定,想到當年即使她是個女人,看到那個女人的眼睛都愣了片刻,更彆說是男人了。
女人大多數在這方麵的觀察十分細心,尤其是容貌方麵,所以即使過了這麼多年,楊豔春還是沒能忘記。
“你們當時是怎麼和她聯係上的?”周無漾問道。
“當時我們一直都有……養個孩子的想法,但是一直沒找到途徑,後來有一次,我去外麵的公共廁所,我看到那個門上有這個電話號碼……”
楊豔春說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停了,她一抬頭便看到周無漾此刻正在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她的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楊女士剛才不是說是陳洪斌逼你做的這一切嗎?怎麼現在又突然變成是你看到這個電話號碼了?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呢?”
周無漾“唔”了一聲:“讓我來猜猜看,你偷偷記下了這個電話號碼,回家後撥打了這個電話,聯係上了這個女人,是這樣沒錯吧?”
楊豔春的瞳孔劇烈一縮,立馬搖頭否認道:“不,不是這樣的,是,是……是我記錯了……”
也許是覺得心虛,楊豔春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低的幾不可聞。
周無漾沒有說話,薑濤和張迎同樣也沒說話,三雙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楊豔春。
在這樣的環境裡,楊豔春再也沒有能像今天這樣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的眼神居然可以表現出這麼多種的情緒。
因為這樣的這三雙眼睛裡,有嘲諷,有好笑,有淡漠。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楊豔春的額角開始出汗,到最後,透明的汗珠幾乎覆蓋了她整個額頭。
終於,她堅持不住了,她閉了閉眼,啞著聲音開口,選擇了妥協:“是我……是我打的電話。”
與此同時,她頭上的汗珠跟著滑落下來,掛在了她橫肉堆積的下巴上。
“楊女士但凡早點說,也不至於受這麼大罪,瞧瞧,這身上恐怕都被汗浸濕了吧,快擦擦吧。”
周無漾說著,甚至還“好心”地拿著衛生紙遞給楊豔春。
楊豔春被他這句話給噎得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經曆了剛才的情況,楊豔春徹底明白眼前的這個警察絕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她唯恐周無漾又出什麼幺蛾子,隻能扯著一張僵硬的臉笑了笑:“謝謝。”
“不客氣,隻要楊女士好好配合,那我們就不會讓你不舒服。”
周無漾又掛起了那副極具有欺騙性的招牌笑容。
“所以,還請楊女士把你們聯係交流的經過,以及當時是如何進行交易的這來龍去脈與我們說清楚一些。”
楊豔春點了點頭,這次沒再藏著掖著,甚至語氣比周無漾還顯得更急切些。
“這位警官,剛才您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回家後打給了這個人,但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我說的那個女人,而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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