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娘站直身子,忽又朝陳閒跪倒,“望相公能收留我堂妹,我倆吃得不多,我會縫補衣服,也會製作捕獵陷阱,求相公收留她吧。”
陳大伯冷冽開口。
“不行,他養活你都費勁,還多加一口稅誰交,靠縫補衣服能吃上飯嗎?”
一番嗬斥,蘇麗娘啞口無言。
聞言,仿佛做了一個重大決定,“那就求這位好心小哥,那我求你娶我堂妹吧。我把名額給我妹。”
陳大伯欣喜的話還沒說出來。
“哇……”
蘇霜霜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哭,“堂姐,你怎麼辦?”
蘇麗娘淒然一笑。
“死給她們看。”
“算了,什麼讓不讓名額的,這倆姑娘,我全都一起娶了。”
“啊?”
平靜的聲音說出來,整個大榕樹下似乎都寂靜幾分,隻有風吹樹葉沙沙聲音。
兩人不敢相信,愣在原地。
衙役率先反應過來。
拿著名冊,嗖!
跑到陳閒跟前,摁著他拇指,戳一下印泥,飛快在名冊上畫押,接著又給倆姑娘畫押。
幾秒時間。
領頭衙役鬆一口氣,“娘的,差點砸手裡!”
又吩咐衙役給其餘人畫押。
幾個呼吸間。
衙役拱手朝裡正乾脆道“縣衙還有事,我等先走了。”
幾乎是小跑著,仿佛後麵有大恐怖一般追趕。
陳大伯瞠目結舌,“混蛋啊。”
村裡人已經對陳閒無語了。
“大柱爹,本來人家小寡婦不願意嫁你了,你怎麼還上趕著招惹!”
陳大伯鼻翼翕動,背著雙手,恨鐵不成鋼道“全村就你最善心,養活自己都費勁,非要再招惹一個姑娘,還要兩個,我不管了,愛咋咋。”
氣呼呼走了。
張大光躲在人群陰惻惻道“我看那,大柱爹就是下賤,找倆,什麼發善心,老子壓根不信。他就是好色喜歡容貌好看的姑娘。”
陳青山嗬斥道“要不你來發善心,大家都是一個村裡的人,彆把話說那麼難聽,真以為閒哥現在心裡好受呢?”
“當英雄隻能爽一會兒,指不定,現在心裡有多後悔呢?隻是好麵子,不敢說出來。”
“你們彆忘了,閒哥是最後一個選的,不是他不選,而是他沒得選。”
“念他點好吧,他可是給你們背負一定命運。”
陳閒點頭,“我也想選粗腰婦人,可不是你們先選得嘛,我還有機會嗎?”
眾人一想,是啊,某種程度上,陳閒確實代替眾人領了災星的黴運。
目光掃視過去。
狗蛋、陳大光,下意識摟緊身邊壯碩婦人。
傻子吧,這是我老婆,你休想。
看那姑娘,身材單薄,中看不中用,切。
在看不見的角落裡了,陳閒低頭,嘴角差點裂開。
平白撿倆膚白貌美優質老婆,後悔?
陳青山嗬斥幾聲,眾人做鳥獸散。
“閒哥兒,你以後好自為之吧,好好過日子。”
“嗯。”
陳青山和陳閒在村裡私塾學過一年半書,有同窗兼兒時玩伴之誼,所以不管陳閒在村裡的名聲有多爛,陳青山始終對陳閒的感觀比旁人特殊一點。
就是容忍性大。
蘇麗娘拉著一臉呆萌的蘇霜霜跪下。
“多謝相公收留。”
陳閒笑著點頭,“咱家沒那麼多規矩,我今年三十五歲,你們風華正茂,說實話,還是你們受委屈了。”
蘇麗娘麵色堅毅,“那不重要,相公心善,是我們拖累相公了。以後的日子相公多擔待。”
這是在說名聲的事情。
湊近過來,蘇麗娘這才發現,此人雖然三十五歲高齡,但是皮膚偏白,臉上比旁人似乎多了一些肉。
雖說長相平平無奇,但說話和氣,也行吧。
當然,陳老漢皮膚白,這也多虧了這老頭,平日裡極少下地乾活,整日躺在床上睡懶覺,沒有被太陽曬。
幾個少年人乾乾喊了一聲。
“爹!”
陳閒“這是我兒子、閨女,大兒子已經成家,家裡還有大兒媳婦。”
蘇家姐妹禮貌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