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官府強製發倆老婆!
眾人很快下山。
狗蛋娘一見到陳貴,悲呼道“老裡正,秦茹死了。”
“怎麼回事?”
陳貴臉上閃現憂色。
“聽說是想給家裡省口糧,每天隻吃一頓飯,吃半碗野菜湯,到山崖邊摘果子,不小心摔下去了。”
“死的老慘了,聽說那張臉被摔爛得不成樣子。
眾人恍然。
秦茹是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有一個婆婆。
“太慘了,她婆婆也是個懶婦,又饞又奸,每天就待在家裡納鞋底子,也不下地乾活,借口就是腰疼,和閒哥一樣的人。”
陳閒“……”
“她上山的時候,我見到過,臉色灰白,毫無血色走路,晃晃悠悠,我看就是純純餓得走不動道了,摘果子沒力氣,不小心摔下去的。”
“是啊,好摘的果子和野菜基本上都被村裡人薅光了,剩下的都是危險犄角旮瘩的地方。”
“太慘了。”
陳貴麵色陰鬱,表麵上看不小心摔下去的。
實際上不還是沒糧食鬨得。
陳貴嚴肅道“每家每戶湊一小把糧食,讓賈家度過難關,收了糧食讓賈家還。”
眾人撇嘴,老裡正說得好聽,什麼叫算是借給賈家一家。
從立春到今夏,已經數月沒有下雨。
隻要人不傻都能知道,今年肯定是個荒年。
在這種情況下,借給賈家的糧食基本上相當於打水漂。
村裡人竊竊私語。
賈婆子甩著一雙母狗眼,哭天抹淚。
“兒啊、老頭子啊,你們死的太早了呀,隻剩下老婆子,我一個人在村裡艱難存活,以後哪裡有俺們孤兒寡母的容身之處啊。”
“根本沒有人可憐咱們,嗚嗚……”
反正是雷聲大雨點小。
賈家的孩子看著地上裹著白布的屍體,一臉茫然。
陳貴看著村民麵色冷硬。
賈婆子平日裡就在村子裡,胡說八道、造謠生事,三個孩子也是偷雞摸狗的壞種。
可再怎麼壞,他也在青霞村住了幾十年,總不能看著他們娘幾個活生生餓死了。
陳貴麵色生硬。
本來他是先想將菠蘿告訴大家,先讓大家采摘回去。
最後再告訴大家如何將山泉給引流下來。
但現在看見大家猜忌的模樣。
心思翻轉。
中氣十足說道。
“我剛從山上下來,實話告訴你們,大家的糧食今年可能有救了,最起碼要多收成一半的產量。”
“什麼?”
“肅靜!”
陳青山此時扮演者工具人,找倆石頭用力磕在一起,充當驚堂木。
“山上有山泉!”
簡簡單單一句話在人群中彙聚,形成巨大聲響。
張大光笑嘻嘻道“裡正叔,這是好事啊!”
大成娘“沒錯!村裡那口井從昨天開始出水已經不多了,我估摸著地下儲存的水快要用乾淨了。”
就在這時。
狗蛋娘急急忙忙跑過來,驚慌失措道“貴叔,村裡那口井現在已經出不了水了。”
“什麼?”
“我的天哪,人不吃東西還能硬扛幾天,但要是不喝水,我估摸著一天都撐不下去。”
“難道我們隻能去隔壁紅葉村嗎?”
“你想多了,咱們村裡的井打不出來水了,隔壁紅葉村,要是能出水還不狠狠地趁火打劫,要我們出血。”
“是啊,怕是要好多個銅板。”
“不,我覺得按照紅葉村那群家夥,應該要糧食!”
越想越是害怕,越想越是驚恐,人群已經開始有人哀嚎起來。
陳貴有些頭疼!
“消停會,山上有山泉,渴不死人。”
眾人大喜。
趙大有懶洋洋道“貴叔,消息是好消息,頂多渴不死人,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讓我們挑著水桶上山再從山上下來,挑的水還能剩下多少?”
一盆冷水澆下來,村民頓時寂靜。
很好。
陳青山冷眼旁視。
吩咐自己兒子拿了一個小本子,他要將這些在村裡不安分的人的名字全部都記下來。
等一會兒發菠蘿的時候,這些人的分量隻能是彆人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