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官府強製發倆老婆!
蘇老三看著那不算年輕的漢子,乾笑幾聲。
非常奇怪打招呼的方式。
陳閒看著那人群中一臉桀驁的漢子。
劉全還想要說什麼話,陳貴低聲道“你小子最好現在彆胡亂說話。不然等會兒,我也幫不了你,跟你沒關係,靜靜看著。”
劉全尷尬點頭。
臉上平靜,心中卻湧起驚濤駭浪。
好家夥,看起來這漢子在村民中的威望很高啊。
似乎連陳貴也給幾分麵子。
陳閒看著劉全,沉靜道“劉兄弟,我想讓你給我解釋一下,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到片刻間,村民都聽懂了。
虎子爹一臉嚴肅看向那站在邊上的漢子。
“尤老大,在我們村,你還能這麼狂啊,誰給你的膽子?”
尤老大麵容冷淡,看著叫囂的漢子,臉皮有些發虛。
“我難道說的不是的事實嘛,災星,還有我等農戶蓋青磚大瓦房,本來就讓人惹眼,你們人多,現在連事實都不讓說了嘛?”
陳大水一臉的冷厲,嗬斥道“娘的,背後編排人家,你還這麼有理,打他娘的!”
騷亂的人群開始狂躁起來。
陳青山喊了幾聲,硬是沒有拉住跟頭倔驢一樣,陳貴也微微一愣。
不妙。
心中不安的感覺剛剛升起來,卻見陳閒擺手。
村民頓時安靜。
就在這一瞬間,尤老大本來沒有將麵前也就比自己白了一點點,平平無奇的漢子放在心上。
就是一個乾瘦的漢子,像是村子裡餓了不知道幾天的細土狗。
但隨著那人手勢,所有人頓時閉嘴,愣在那裡,突然湧起一股子寒意。
娘的,咬人的狗不叫。
陳閒麵色沉靜,直勾勾盯著他,嗓音如磁石一般堅定有力。
“嘿,老弟,你說我有倆臭錢我顯擺,我認!
畢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做生意這麼有天賦,原本想著隨便擺攤,全家掙個辛苦錢,翻修房子也就算了……”
“可誰知道,那掙出來的錢,像是有繁殖能力一樣,越花越多、越花越多。索性,全部拿來蓋青磚大瓦房。”
本來大家以為陳閒會賣慘,可誰想這漢子說出來話倒是挺樸實的,就是……太特娘的氣人了。
紅葉村人微微無語。
陳閒話語一轉,嗓音冷冽。
“編排我可以,可你說我媳婦蘇麗娘,仍然謠傳災星,讓我媳婦不舒服,就是讓陳某不舒服。”
“陳某手無縛雞之力,但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明明是平靜的話,雖無一絲憤怒質問夾在裡麵。
配合著青霞村人拿著板磚,環繞他們一圈,圍得死死,密不透風,加上眼前不算年輕的莊戶漢子的威脅。
讓十餘名紅葉村漢子,臉色忽然難看起來,艱難咽下唾沫。
此刻,仿佛一直擾人的蟬鳴也不叫了。
風似乎也被嚇跑,躲在一邊。
偷偷窺視。
無風、悶熱、尤老大擦擦眼角的汗水,眼睛有些模糊,剛才的桀驁與張狂,通通不見。
取而代之是忐忑,左右張望、草木皆兵。
仿佛那些人中間,不知道何時蹦出來一個人,冷不丁偷襲給他一磚頭。
他見過這種人,打架不用怕的就是一點就炸的漢子,拚到最後就是誰的力氣大。最後雙方都收著手,出完氣就好了。
最怕就是那種先和你講理,平平靜靜的,然後突然暴起,說捅你就捅你,這種人幾乎在事情發生之前,已經做過最壞的打算。
張嘴……喊了幾句。
忽然意識一個可怕的事情,這人似乎讀過書,說出來的話,也都是極講究的,他可聽過那種讀書人最是陰損。
蘇麗娘靜靜聽著,明明是極為普通的話,卻偏偏有一種魔力,讓年輕女子微醺。
細密的雞皮疙瘩從欺霜勝雪的鵝蛋臉上,一直爬到耳垂,紅撲撲的。
陳閒忽又有了徹底解決災星,一勞永逸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