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陳啟雄醒來後全身大汗淋漓,連枕頭都濕了一大塊。
他快速地洗了個澡,就急匆匆地來到客廳。
但見黃瀟好端端地正打拳鍛煉身體,他頓時鬆了口氣。
他對黃瀟說道“看到你還在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昨晚做了好多恐怖的夢,都是關於你的,我還真擔心你昨晚出什麼事了。”
黃瀟正慢慢地做著動作,他昨晚太累,現在正在強撐著,思維也有點遲鈍。
但他還記得吳晶說過,拳不離手,曲不離口,重要的還是堅持。
他現在雖然有一顆堅持的心,但感覺這顆心不過寄托在一副殘軀之內而已。
他緩緩轉過頭,心頭一熱,雙眼竟然濕潤了起來。
想不到哥們昨晚的痛苦,竟然被陳啟雄的第六感覺察到了,他頓時有一種找到知音的感覺。
雖然這貨有諸多毛病,自己被他賣過,也替他背過鍋,但現在看他站在客廳裡,早上的陽光淡淡地灑在他的臉上,黃瀟覺得這貨又暖又帥。
哥們在受苦受難的時候,又有誰能通過夢境感知得到呢?
這等奇異境遇,伯牙子期都不算,隻有詩聖頻繁夢見詩仙才堪堪可比。
黃瀟帶著感動對陳啟雄說道“難為你了,兄弟!”
陳啟雄見他轉過頭來,黑眼圈是那麼的明顯,秒懂昨夜發生了什麼。
那種黑眼圈他曾經多次擁有過,所以他感同身受,也說道“難為你了,兄弟!”
他說的和黃瀟一模一樣,但語氣卻大為不同,其意思隻有兩人清楚明白。
二人都相視苦笑了一會。
等黃瀟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套動作,陳啟雄有點可惜地道“今天你的拳法變化很大啊。
之前你至少做到有柔有剛,今天隻剩下柔了。”
黃瀟打起了精神,挺了挺胸膛,說道“拳練得多了,想柔便柔,想剛便剛,無他,唯手熟爾。”
陳啟雄目視了他一會,歎息道“難為你了,這個時候還能裝逼。”
黃瀟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徑直坐到了餐桌旁,開始吃起東西來。
陳啟雄也坐了過來,他示意黃瀟先彆吃,然後將兩粒藥推給了黃瀟,並說道“醫生說了,飯前吃最好,容易吸收。”
黃瀟點點頭,和陳啟雄一樣,拿起藥便塞入嘴中,然後埋頭唏哩呼嚕地喝起粥來。
兩人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黃瀟暗自哀歎,終究還是淪落到和這貨同桌嗑藥的境地了。
吃完早餐,陳啟雄竟然主動收拾起了桌子來。
這讓黃瀟又小小地感動了一會。
以前他可是甩手掌櫃,洗碗這種事要麼是黃瀟,要麼是邢薇薇,邢薇薇之所以這麼不待見他,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陳啟雄忙完後,發現黃瀟已鑽到了被窩裡,他還上前摸了摸黃瀟的額頭,看有沒有發燒。
黃瀟還沒睡著,一巴掌將他的手打開,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像你那樣弱不禁風,哥們睡一覺後又是一條好漢。”
陳啟雄笑道“這不擔心你嘛。行了,今天我要去表姐那,你安息吧,不是,嘿嘿,你好好休息。”
黃瀟直到傍晚才起來,精神振奮了不少。
客廳有人聲,出去一看,是陳熙和陳啟雄在聊著什麼,桌上有飯菜,黃瀟走過去就吃了起來。
陳熙看著黃瀟的樣子,恨恨地低聲說了句“這個妖精!”
陳啟雄見黃瀟精神還行,便說道“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