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凶猛!
可若是唐傲上前行禮,那就是聲勢不如人了,若是這般的話,接下來和談的時候還怎麼硬氣的起來?
不見,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任你擺出多大的陣勢,我隻當是沒有看到,你還有何辦法?還能扯著我,扒拉著我的雙眼逼著去看儀仗嗎?
童穀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也理解了乾英帝之所以這樣安排的用意,就是在問唐傲,你還是不是大乾的臣子了?
這也是一種試探之舉,隻要唐傲見到了儀仗,就等於要做出選擇。不行禮則是不忠,行禮就失去了和談的底氣,這個時候童穀再見縫插針的做出一些讓步來,事情自然就會好辦許多。
心中有了這般的想法,童穀就座在馬車中等著看唐傲的決定。
哦對了,童穀並沒有座在六駕天子馬車之中,而在在其後的一輛馬車之中。他可不敢真的不守規矩座上天子駕,那樣的話,一定會有人彈劾他,即便是這件事情辦成了,回去後也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
雖然座在後麵的馬車中,童穀也一樣期待著看到吉王之後,對方的表現。是行禮呢還是不行禮呢?
但原本這個讓人為難的話題,最終竟然沒有答案,唐傲竟然以公事繁忙為由,根本就沒有出來迎接。
這個結果,童穀自然是不相信的。什麼事情還能大過迎接天子儀仗呢?
這應該就是一個借口,不想應對天子儀仗罷了吧。
而這個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當在主帳中見到唐傲的那一刻,對方臉上哪裡有丁點公事繁忙的樣子,麵色紅潤的比健康人還像健康人,且並沒能任何的文書擺在麵前。
這就讓童穀有些生氣,甚至他都想出聲質問對方為何不接天子駕的,但當目光注意到四周站著的都是身材魁梧且一身殺氣的彪壯大漢時,這些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不要說這一次可是玄甲軍打了敗仗,他更沒有什麼權力來指責吉王。彆在讓對方不高興了,回頭收拾自己一頓,那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童穀初到,唐傲僅僅是禮節性的給對方接風洗塵而已,酒宴上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談論正事,而隻是喝酒敘舊而已。好在唐傲曾經在大梁城生活過十幾年,大家還是有著不少的共同語言。
也就吉王在大帳內擺酒迎客的時候,在大軍後方,野戰軍第四旅的營地上,旅長的主帳裡,雷鳴也正與一位年輕人小酌著,參謀長劉晨在一旁打橫相陪。
按說能讓一旅之長和參謀長共同迎接的客人,那身份一定不低。事實則不然,這位客人不僅身份不尊貴,且還極為的普通,他甚至在不久之前隻是一個名不見經轉的普通人,更還有吉州軍的敵人身份存在著。
他就是賀源。
說起賀源,這一次當真是露了大臉,便是連吉王唐傲都主動過來問了他的名字,可以說是簡在帝心。
就是跟著有大事要做,在加上賀源受了些傷,需要醫治,無法跟著騎兵們先走,不然的話,怕是此人早就出現在唐傲的王帳之中,並會被委以重用了。
這樣一個注定有著前途之人,便成為了不少人想要爭取的對像,畢竟他們可以不相信自己的目光,但不能不相信大王看人的目光不是嗎?
就在所有人都想著與其套近乎,甚至想將其拉攏到自己陣營之中的時候,相比於這些人還隻是有些想法,雷鳴卻是直接動手了,不僅把雷鳴請到了自己的主帳中,還和參謀長劉晨一合計,把李紅也給調到了他們四旅。
吉州軍中女兵數量很少,以至於隻有團一級以上的單位才會有女衛生員存在,僅有數人罷了。而像是旅一級那都是有著名額限製的。但為了把李紅調過來,還是費了不少的力氣,為了讓原單位放人,參謀長劉晨說了不少的好話,又付出了一些的代價。
隻是這一切放在雷鳴的眼中都是值得的。
不為其它,隻是因為唐傲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旅不過就是一個較為基礎的單位而已,並非是極致所在。就像是為何明明隻有一個旅,卻硬是要被叫成第一野戰軍到第四野戰軍呢?
為什麼不把他們合並到一起,成立第一野戰師呢?
說起來,這就是唐傲給了他們一個基礎的架構,給了他們一個可以發展的方向。
按著唐傲的說法,一個旅的兵他可以給予,但接下來想由旅變師,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分配相關的人員了。若是有些人嫌太慢了,想要提前成為師長,甚至是一軍之長的話,那是不是隻能等待上麵分配兵員呢?
當然不是,唐傲還給他們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自我發展。比如說現在是一個旅,隻有三萬人,但其實距離師一級已經不遠了。按著正常的配製,一個旅是三個團,一個團是五千人,那一個旅便是一萬五千人;三個旅為一師,一個師便是四萬五千人。
而隻要哪個旅可以率先的達到四萬五千人,且被證實擁有足夠的戰鬥力,經受了上級的考核之後,那這個旅就可以直接變成師了。
也就是說,做好了,第四野戰旅便可以變成第四野戰師。
這就是唐傲給下麵眾將畫的一張大餅。不能什麼事情都指著預備役,那裡是每年都在征兵,也在積極的訓練,但所謂狼多肉少呀,訓練出來的士兵真正分到各單位後,其實並沒有多少人了。
初一聽到這個規劃的時候,雷鳴就有些激動,感覺到有搞頭。
說起來,他的本性並非是喜歡拔尖的那種人,但他的身份卻是讓他不得不做出一些的改變了。
相比於其它人,要麼是龍院畢業的,要麼就是跟著吉王唐傲的老人,像是他這樣的俘將明顯就要差人一頭。如果自己再不努力,體現不出自己價值的話,那他都沒有臉麵在這個代旅長的位置上乾下去了。
原本雷鳴是想在平城保衛戰中好好表現一下的,事實上他的四旅雖然是最後出城的步兵,但前進的速度並不慢,已然超過了二旅和三旅,可問題是對手不中用啊!
等到雷鳴帶著四旅的戰士好不容易衝了出來,所能做的不是與敵人在戰場上廝殺,去建功立業,反倒隻剩下了打掃戰場的活計。可以用起了個大早,趕了個晚集來形容,那心情就甭提多鬱悶了。
好在的是,終還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比如說眼前的賀源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條。
雷鳴也因此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讓這個賀源為自己所用,加入到四旅之中。不僅如此,還要仗著此人對乾人百姓軍隊的了解,號?召更多人加入到四旅,而隻要可以在征兵一萬五千人,那他們四旅就可以成為師,也成為了第一個靠自己能力擴編的單位,這也是大功一件的事情。
有了想法之後,雷鳴就找來了參謀長劉晨商議。對這位參謀長,他還是十分尊重的。無它,人家可是吉州軍的老人了,在吉王唐傲還隻是吉州一地之主的時候就在吉州軍中效力。
論起資格來不知道比自己強了多少。一旦什麼事情得到了他的支持,也將會變得事半功倍起來。
雷鳴提的是好建議,劉晨又哪裡會不支持?
如此便有了劉晨去運作李紅的事情,雷鳴也就派人請來了賀源。現在三人座在一起,在兩位旅級乾部有意的結交之下,氣氛是相當不錯,可謂是相談甚歡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看著賀源喝的差不多,氣氛也到了。雷鳴便向著劉晨打了一個眼色,這位參謀長便走出了主帳,留下了他們兩人時,雷鳴便直接發起了邀請,希望賀源可以加入到野戰軍四旅這個大家庭,為此他可以直接給對方一個營長的官身。
營長已然是雷鳴這個代旅長和劉晨這個代參謀長能做到的極致,想成為團長一級的乾部,那是必須要上報,要經過參謀總部和吉王唐傲的親自點頭認可才行的。
如此一旦操作起來,勢必需要時間,弄不好風聲走漏了出去,被其它幾位野戰軍的旅長知曉,就會有人來搶人了。在這方麵,雷鳴他們是沒有什麼優勢可言的。
誰讓他們是第四野戰軍,排名最後呢?
如此,給一個營長的位置就不同了,程序上少了很多的麻煩,他們自己就可以任命了。而一旦賀源接受了這個職務,便等於他已經是第四軍的人,彆人再想搶人,那就非的參謀總部甚至是吉王唐傲親自下令才可以。
賀源並不知道雷鳴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之前也為對方叫自己前來有些疑惑。但是現在聽到可以任一個營長之職的時候,頓時就變得激動了起來。
營長呀,那可是直接管轄一千人的,按著大乾的軍製便等於是千夫長一般的存在。這對於之前還隻是普通百姓,甚至連兵都不是的賀源而言,絕對是拔高,甚至還一下子拔高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