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宋雨開了幾槍,護著藺姣躲進車裡,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艸!”
看著越來越遠的大紅色跑車,藺明低低咒罵了一聲,指揮手下挖了個大坑,把所有死掉的人都埋起來。
“哢!這一遍很好,過。”
陳珂站起身,將幾人聚集在一起,總體而言這段戲拍的不錯,但是之後需要補拍幾個特寫。
“你小子不錯啊,和影帝影後對戲都能不落下風。”陳珂拍了拍閆熠的肩膀,“看你可憐兮的,回去睡一覺,不然晚上沒精神玩。”
該工作工作,該休息休息,陳珂是一個兩者兼顧的人,除非必要,不然絕不會累到自己。
“好,謝謝陳導。”
閆熠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失眠本就難受,猛地情緒爆發消耗了他很多精力,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無精打采地爬上車,周成丟了一包卸妝濕巾給他,“雖然你角質層厚,但該卸的妝還是得卸。”
閆熠將濕巾搭在臉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我餓了,有吃的嗎?”
一早上沒吃東西,全劇組都在摳那一段戲,他的眼睛都快消腫了。
“都在冰箱裡,自己找。”周成開著車,隨口道:“今天是一月一號,新年哎,聽忌哥說今晚劇組聚餐。”
“嗯,陳導讓我回酒店休息一下。”閆熠揉了揉太陽穴,“順道去趟醫院吧,最近總是失眠。”
兩人順路去了一個診所買了些藥,閆熠回到酒店就吃了一次,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一覺醒來,閆熠隻覺得胳膊很酸,上麵好像壓了什麼東西。
這裡的人很信鬼神,閆熠覺得自己的狀況很像閒談時說的鬼壓床。
遮光窗簾把所有光線攔得死死的,室內漆黑一片,閆熠眯著眼睛,伸出手打開床頭的台燈,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小鬼敢來纏他。
暖光打在白皙嫩滑的皮膚上,睡夢中的人好似被光線刺激到了,無意識地哼了一聲,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閆熠呼吸一滯,背著手想要關閉台燈,卻不小心把床頭櫃上的杯子打落。
床上的人抖了一下,慢慢睜開一半眼皮,懵懂地看著閆熠,“我怎麼在這兒啊?”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在這兒?”閆熠忍俊不禁,把床上的人撈起來抱在懷中,點了點泛紅的鼻尖,“你這個小鬼倒是膽大,光天化日就敢來壓我的床。”
“嗯?”司辰安抓了抓頭發,打了個哈欠,像被抽去骨頭似的靠在閆熠懷裡,“我想起來了,我來找你,小周說你在睡覺,我想等你睡醒……”
結果人沒醒,他就睡得不省人事,還自動鑽進人懷裡,司辰安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不是讓你彆來嗎?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跑來了?”閆熠看了眼他身上穿的毛衣,又看了眼門口架子上掛著的大衣,“冷不冷?”
剛睡醒的司辰安褪去了成熟和淡漠,臉頰因為熱氣變得粉撲撲的,桃花眼帶著迷茫和懵懂,頭上豎起幾根呆毛,看上去又乖又軟,很好欺負的樣子。
“還好,這邊比錦城熱很多。”司辰安伸了個懶腰,“今天是一月一號。”
“嗯,你不參加盛星的年會,跑到這裡來乾嘛?”閆熠忍不住捏了捏司辰安的臉,皺眉道:“我才走了多久,你就瘦了這麼多。”
“120天零十小時。”司辰安摸出手機看了一眼,“現在是十二小時了。”司辰安停下計時,將手機丟在一邊,抱著閆熠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我來陪你跨年。”
桃花眼氤氳著清澈的泉水,燈光猶如細碎的星河閃耀其中,閆熠從泉水和星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溫柔、專注、深情,閆熠差點溺死在司辰安的眼睛裡。
“記這麼精確?”閆熠親了親司辰安的眼角,放在腰上的手緊緊箍著他,“難不成工作時間也在計算?”說完,閆熠又在司辰安臉上啄了一口,調侃道:“司總工作態度有問題啊。”
“哪條法律規定工作時間不準想男朋友?”司辰安挑挑眉,壞笑著捏了捏閆熠的臉,“弟弟不會這麼閒要去舉報我吧?”
“那得看哥哥的表現了。”閆熠抓住司辰安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舉報你的話公司會辭退你嗎?”
“乾嘛這麼問?”
“公司辭退你的話,我就能養哥哥了啊。”
“養我?你還差幾年呢。”司辰安拍了拍閆熠的胳膊,“走了,說好陪你跨年的,待在酒店算怎麼回事兒?”
“隻要和你呆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
“那不行。”司辰安搖搖頭,“聽說這裡的煙火晚會很漂亮,我還沒看過現場呢。”
閆熠捏了捏司辰安的手,“你該不會是為了煙火晚會來的吧?看我隻是順道?”
“不是。”司辰安抽出手,捧起閆熠的臉,認真地道:“因為你,我才會想看那場煙火。”
閆熠的心跳漏了好幾拍,誰說司辰安不會說情話?他的情話一籮筐一籮筐的,比天上的星星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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