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政笑他:“五百零一分,你怎麼好意思說五百多?”
顧禹謙:“起碼上五百了不是。”
顧明政敲了下他的腦袋,走去茶桌旁,倒了兩杯茶,放在桌麵上:“知晚,坐。”
黎知晚受寵若驚的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顧禹謙則坐在他們倆中間。
顧明政的目光落在黎知晚手腕的玉鐲上,稍怔了一下,問:“見你爺爺了?”
顧禹謙先一步回答:“我前幾天帶晚晚去見了爺爺,還住了兩日。”
顧明政盯著那個玉鐲,點了點頭,沒繼續問些什麼。
他們品了一會兒茶,顧明政還問她:“這茶怎麼樣?”
其實特彆苦,但黎知晚出於禮貌,隻好說:“…很好喝,唇齒留香。”
顧禹謙喝完了一杯,皺著臉看她:“真的麼?這麼苦。”
苦到難以下咽。
黎知晚:“……”
顧明政爽朗的笑了一聲,說這茶是他自己沒事乾,去集市上隨便買的,確實是以苦味出名。
笑了會兒又說:“想不到知晚竟能品出香味來?”
黎知晚隻好尷尬的放下茶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顧禹謙湊過去剛想握一下她的手,被她輕輕推開手。
顧明政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長的說:“這些年,太多人忍著難受,將苦說成甜。”
“知晚不必介懷,很多人在我麵前,都不說真話。”
黎知晚不明白他的意思,隻好愣愣的看著他。
顧明政倒也沒解釋什麼,而是看向顧禹謙:“你見你爺爺時,他有說什麼嗎?”
顧禹謙想了幾秒,才說:“爺爺就讓我告訴你四個字,以退為進,還說咱們家可能要出事,但他也沒跟我說要出什麼事。”
“爸,我猜以退為進的意思,是不是要您韜光養晦啊?”
顧明政細細揣摩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似的笑了笑,說:“你平時多跟知晚學習學習,說話跟個文盲似的。”
“文盲?”顧禹謙唰的一下站起來:“我哪裡文盲了?我高考語文96分。”
顧明政看著自己兒子,眉梢都是笑意,說:“那知晚高考語文145分,還是江城文科狀元。也不知道她怎麼看上你的?”
顧禹謙坐下來,重點落在黎知晚身上,挑眉問:“爸,您連晚晚高考語文考多少都知道,你查的挺細啊?”
顧明政聞言,掩飾性的低頭倒了一杯茶,給黎知晚放過去,說:“叔叔就是托人打聽了一點,彆介意。”
黎知晚接過茶水,趕忙說:“沒…沒事叔叔。”
她剛說完話,管家就敲門進來,恭敬的說:“先生,聞先生他們到了。”
顧明政說了聲:“好。”
管家出去後,他看了黎知晚一眼,然後說:“我們下去見見你姑姑姑父。”
黎知晚站起身:“好。”
下樓時,顧禹謙牽著她的手往下走,一邊走還一邊在她耳邊嘰歪:“誇你筆下生輝,斐然成章,說我文盲,真是我親爹。”
“從小到大,都不誇我點好的,全在損我。”
真的服了。
黎知晚朝後掐了下他的後腰:“你小聲點。”
顧禹謙哦了一聲,抬眼望過去,突然頓住了腳步。
黎知晚正想問他怎麼不走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穿著一襲紅裙的程予馨站在樓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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