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每一條都認真回複,然後按滅手機,說:“實話實說。”
“怎麼實話實說?”沈彬問:“你提我了麼?”
“沒有。”
沈彬笑了一下,沒說話。
黎知晚啟動車子,直奔南寧舊巷。
路過商業街時,沈彬讓她停下來,說:“餓了。”
黎知晚深呼吸一口氣,說:“不能回來再吃飯?”
沈彬說:“十點了,我早餐都沒吃。”
“……”
最後黎知晚隻得陪著他吃了一頓飯。
她根本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一點,就拿出來隨身帶的藥,正準備喝藥時,被沈彬攔下來:“我養的兔子都比你吃的多。”
“再吃點。”他近乎是命令式的語氣。
黎知晚不想聽他嘮叨,再吃了一點後,就將藥吃下去,然後拿上車鑰匙:“我樓下等你。”
她下樓後,坐在車裡沒一會兒,沈彬就從餐廳走了出來,然後上了車。
等她開車到南寧舊巷時,是中午十二點,江城那天的天空依舊是灰蒙蒙的,飄著細雪。
車子停靠在巷子口,沈彬比她先一步下車。
見她不動,繞到駕駛座那一側車門,從外麵打開車門:“還不下來?”
黎知晚緩了幾秒情緒,從車裡走出來。
這裡和七年前相比,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巷子外麵翻新了,路燈換了新的。
去年末聽聞江城市建局要整改這片區域,原有的住戶要拆遷,具體時間並沒有通知。
沈彬指著西邊,說:“去那裡看看。”
黎知晚跟上他的腳步,走的方向正是七年前的那家麻將館。
地上有被人亂扔的廣告單,黎知晚一步步走過去,步子越來越慢。
沈彬也刻意放慢腳步,卻並未回頭。
等走到那個地方時,黎知晚才抬頭,七年前的麻將館已經不複存在,而是換成了一家二十小時便利店。
沈彬停在便利店門口,仰頭看了幾秒,等到她走過來時,才輕聲開口:“黎知晚,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父親黎術這些年都沒有糾纏過你?”
“想過。”黎知晚說:“我前幾年托這邊的警方調查過他,警方說他失蹤了。”
沈彬轉身注視著他:“他不是失蹤。”
“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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