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低了下頭,緩解了幾秒眼裡的淚意,複而仰頭看他:“從昨晚我說完…到現在,你一直沒理過我。”
“顧禹謙,你是不是…也不想愛我了?”
顧禹謙聞言,心裡難受之餘,抬手摸了摸她眼尾:“怎麼會這麼想。”
他說完後,單手抱起她,另一隻手提著她的行李箱往樓上走。
直至走到臥室,他將行李箱推到衣帽間,然後抱著她往床邊走,讓她橫坐在自己腿上。
黎知晚低頭看他:“那你…為什麼一直不跟我說話?”
顧禹謙歎了一口氣,嗓音很沉重:“晚晚,我需要時間平複情緒。”
“我如果不一個人獨處一段時間,就會把不好的情緒帶給你。”
沈彬,聞平淵,包括七年前的事,樁樁件件,撲朔迷離,不是那麼容易緩過來的。
黎知晚抱住他脖子,腦袋輕靠在他肩上:“…我以為你不愛我了。”
顧禹謙的手放在她頭發上輕撫:“永遠不會不愛你。”
“抱歉晚晚,讓你難過了。”
兩人就這麼抱了很久,黎知晚漸漸地不再難過了。
顧禹謙緩聲說:“以後我們之間如果吵架,或者鬨矛盾了,你可以罵我打我,甚至讓我滾都可以,但是不要有離開的想法。”
“聖和苑這套房子,我去年十月就轉到你名下了。”
黎知晚一怔,放開他:“什麼時候的事?”
顧禹謙溫柔的看著她:“我們從澳洲回來之後,我就簽了房產贈予協議,不止這套房子,我名下在京北的所有房產都轉到你名下了。”
“我還提前立了遺囑,我死後,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無條件贈予你。”
“世事無常,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現了意外,你也不會無處可依,那些錢財,足夠你這一生無憂無慮。”
黎知晚聽完他的話,眼裡的淚不自覺滾落下來。
顧禹謙抬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哄道:“不哭了。”
“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這套房子是你的。以後我們要是吵架了,該被趕走的人是我,不是你。”
“所以下次,不要自己收拾行李離開了,好不好?”
黎知晚點點頭:“…好。”
顧禹謙手放在她腰上,看著她:“這些事,你有自己的想法嗎?”
黎知晚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先是搖了搖頭,後又說:“要是直接翻案,難度太大,而且肯定會驚動程弘昌。”
“況且七年前的事,證據全被銷毀,留下的唯一證據就是秦弛。沈家根基深厚,秦弛若是想指正沈彬和沈家,沒有人會信他的一麵之詞。”
“而且……”黎知晚說著就猶豫起來。
顧禹謙懂她的意思,順著她說:“而且沈彬拚死救你,即使殺人,也是正當防衛。若是以他為切入點,控訴聞程兩家,一是成功的概率小,二是你不想這樣做。”
“沈彬於你有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