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嗯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顧禹謙沉默了一會兒,複而看向她:“晚晚,我想了一晚上,事情應該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這件事往小了說,是一場疑似性侵和殺人案。往大了想,隱在背後的是各大家族的權勢之爭。”
“黎術要錢,拿你來威脅聞平淵。而聞平淵為了鞏固地位,隻能選擇斬草除根。江城又是程弘昌的地盤,他不得已與他合作。”
“但我猜測,聞平淵應該和程弘昌早年就有過合作,不是因為你的事才合作。”
“沈彬誤闖,成了最大的變數。沈成焱為了保下兒子,在聞程兩人的勸誡和誘導下,選擇三家合盟。”
“但晚晚,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顧禹謙語氣一沉:“當年沈成焱為什麼要保你?就算是沈彬以死相逼求他,以沈成焱的性子,也不會保你。”
“就算他是因為疼惜兒子,保下了你。但你的存在,是對聞平淵最大的威脅,他既然能冒著風險除掉黎術,為什麼不乾脆利落的除掉你,反而讓你僥幸逃脫。”
“你活著一天,他就得膽戰心驚的藏著這個秘密,這不是他的性格。”
黎知晚思考了一會兒,並沒有想出所以然來:“那是為什麼?”
顧禹謙表情凝重:“除非,當年保下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沈成焱。”
黎知晚心裡猛然一緊:“…那是誰?”
顧禹謙沉默著,沒回答她的話。
能從聞程兩家手裡保下一個人的,除了顧家和蘇家,他想不出來還能有誰?
顧禹謙抱了抱她,手摩挲著她手上的玉鐲,寬慰的說:“沒事,可能就是我想多了。”
“…嗯。”
顧禹謙問她:“感冒好點了麼?”
“好多了。”
顧禹謙嗯了一聲,手在她額頭摸了摸,然後放下來:“要真想往下查的話,從七年前查不現實,還是從俞秋雨這件事查容易一些。”
黎知晚蹙眉說道:“秋雨的事我試著查過,還聯係到了她之前在江城的師妹,都一無所獲。”
“查不到是正常的。”顧禹謙握著她的手:“不急,再等等。”
“等他們出錯。”
黎知晚:“嗯。”
顧禹謙指腹摸了摸她手腕帶著的玉鐲,語焉不詳:“晚晚,你得有心理準備。”
“這件事,以你的力量,掀不起任何波瀾。”
“能真正撼動聞程兩家的,隻有我爺爺,就看他跟我爸怎麼想的了。”
“我過兩天回一趟家,當麵試探一下他倆的想法。”
黎知晚點了點頭,說:“好,我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