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時,顧禹謙收拾了一下書房的辦公桌和地板,拿著藥朝臥室裡走去。
兩人都剛剛洗完澡,黎知晚穿著浴袍懶洋洋的趴在床上。
顧禹謙在床上坐下來:“累到了?”
黎知晚嗯了一聲。
“你都沒動,怎麼累到了?”顧禹謙湊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黎知晚聽完後羞得臉紅,手朝後打了下他。
顧禹謙挨了那下後,輕輕握住她手腕,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心疼的說:“以後彆傷害自己了。”
“好。”她乖乖應下。
顧禹謙用棉簽沾上藥,給她細心的塗抹著傷口。
黎知晚在他抹藥的時候,給他詳細講了講這次會議裡看到的情況。
隻是說到路陽時,突然有些沮喪起來:“路老師竟然也去了,我都沒想到。”
“而且我聽到他叫程弘昌姨夫。”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這些事情。”
顧禹謙正在給她塗小拇指的傷口,似是並不意外:“晚晚,路陽跟你說過他母親的事嗎?”
黎知晚納悶道:“沒有,他跟我說這個乾嘛。”
顧禹謙抹藥的動作一頓:“他母親就是你碩士期間的第一任導師,楊姝。”
“什麼?”黎知晚驚訝從床上坐起來:“楊老師是路老師的母親?”
“所以楊老師口裡那個三十多歲,學識淵博,但不婚主義的兒子,竟然是路老師?”
“嗯。”顧禹謙低頭給她抹藥:“我猜他不願意告訴你,是怕你覺得他是有意的。”
黎知晚納悶道:“什麼意思?”
“晚晚。”顧禹謙將棉簽放在床頭櫃上,摸了摸她的臉,無奈的笑笑:“你真的對感情很遲鈍。”
“不過對你來說,遲鈍點也是好事,少了很多心裡負擔。”
“你其他事情都這麼聰明,感情方麵笨點就笨點吧。”
黎知晚蹙眉看他,不怎麼聽懂他的話。
顧禹謙一笑:“你真想知道?”
“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顧禹謙輕聲說:“路陽喜歡你。”
黎知晚拍了下他的手,語氣很嚴肅:“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沒開玩笑。”顧禹謙順勢握上她的手腕:“高考成績出來那天,他想單獨約你吃飯,這不是一個正常老師應該做的事情。”
“他那個時候還說,以後你們一定會在京北遇見。”
“果然他讀博回國後,在清大和航大任教各一年,等他母親楊姝退休後,被調到京大,成了你的導師。”
“他每一步都是計劃好的,也的確算個君子。”
“起碼在你們師生關係期間,他雖然對你照顧有加,但沒有失過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