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晚聽到這裡,依舊覺得是他想多了,解釋道:“顧禹謙,可是我跟路老師的相處,就是師生之間正常的相處模式,沒有任何逾矩。”
“這些我都知道。”顧禹謙看著她,停頓了一下,才說:“但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你生病住院後,他給我打過兩次電話,第一次是叮囑我好好照顧你。”
“而第二次,是他按耐不住心思,直接打電話過來,問我們倆是什麼關係?我跟他說情侶,他當時愣了很久,跟我說了一句話。”
“他跟我說,說我很幸運,能得到你的喜歡。”
“晚晚,他當時的語氣,絕對不是一個老師應該有的語氣。”
黎知晚一怔:“你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顧禹謙:“跟你說,不僅會讓你徒增壓力,還會讓你在麵對路陽時尷尬。”
“況且路陽肯定不想讓你知道。”
“他確實是一個好老師,但不應該對學生產生除了師生情之外的感情。”
“無論這種感情純不純粹,都不應該。”
“他的年齡,閱曆,學識,社會地位,人情世故等等這些,都遠高於你,這種感情是不對等的。”
黎知晚認真聽完他的話,然後低了下頭,低聲說:“…我真的沒想到。”
沒想過路陽對她是這種感情。
顧禹謙摸了摸她的頭:“沒事的。”
“他喜不喜歡你,都是他的事情,不要給自己壓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知晚抬起頭看他:“不知道…路老師和程弘昌那些事有關係嗎?”
“還有陳季川的親哥哥,陳季銘也去了。”
顧禹謙歎聲道:“和他們應該都沒什麼關係,陳家這些年一直在觀望,大概率沒有參與。”
“我查過路陽這個人,底子還是很乾淨的,私下淡泊名利,無意與人相爭。”
“嗯。”黎知晚問他:“這次江城市警廳能查出來什麼嗎?”
顧禹謙攬著她躺在床上:“肯定查不出來。”
“江城是程弘昌說了算,借著賭博的名義查,那些人非富即貴,誰敢查他們?”
“而且姑父位高權重,更是沒人敢查他。”
“嗯。”黎知晚靠在他懷裡:“但願我交給顧叔叔的東西能有用。”
那對耳飾,顧禹謙已經連夜安排羅均開車回京北,交給了顧明政。
顧禹謙側身抱著她:“彆擔心這些了。”
“後續的事情我會跟我爸溝通的。”
他說著低頭吻了吻黎知晚的額頭:“最主要的是保護你的安全,懂麼?”
黎知晚:“好。”
顧禹謙關掉了床頭的夜燈:“寶寶,快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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