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裡,黎知晚聯係了楚菁的父母,以及她其他一些相熟的朋友,得到的回答都是這幾天沒見過楚菁。
沒幾天,楚菁的父母來京北報案,警察很快出動,尋找失蹤的楚菁。
連續一周的查找,都沒有任何線索。
唯一一條線索是她失蹤的當天傍晚,街邊監控顯示她見過周庭。
但她最後失蹤的地點,卻離周庭的實驗大樓極遠,且沒有失蹤路段的監控。
警察按照慣例,請來周庭詢問了一番,他回答的滴水不漏,找不出任何疑點。
七月初時,羅均廢了很多心思,才從隱秘的渠道查到了周庭賬戶的大額資金流動。
一筆筆億萬的資金往國外彙入,數額高到羅均都驚愕。
他當麵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了顧禹謙。
顧禹謙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隻問:“徐昌還沒開口?”
羅均搖了搖頭:“沒有,他小兒子在國外被周庭控製著,他肯定不敢說。”
顧禹謙站起身係上西裝扣:“帶我去見他。”
羅均:“好。”
那天顧禹謙和徐昌單獨交談了很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卻依舊撬不開他的嘴。
除了說黎知晚去年七月自殺,他聽了周庭的命令,做手術時在黎知晚體內植入了芯片的事外,其餘的事一個字都沒說。
顧禹謙問:“芯片在哪個位置?”
徐昌:“就是在她去年自殺時的傷口裡麵。”
“周庭除了能看到晚晚的定位,還有彆的作用嗎?”
“有。”徐昌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周庭那邊…能實時查看她的身體狀況,會顯示她身體的各項基本數據。”
顧禹謙眸色沉下來:“能取出來麼?”
“應該能。”
“會對身體有影響嗎?”
“顧總,這個取不取,都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
顧禹謙沉默了幾秒,直視他:“你小兒子在國外,但你妻子和女兒在京北,你怕周庭,就不怕我麼?”
徐昌嚇得半跪下來:“顧總,我求求您彆傷害我老婆孩子,我也不想為周董做事,我是逼不得已。”
“周庭根本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溫文爾雅,他就是一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為了能讓我給他一直做事,他在我不設防備的時候,在我的身體裡注射了他自製的藥物,我現在每個月都會不定時的發病,發病時完全呼吸不了,隻能靠他施舍給我解藥。”
“他逼我在手術過程中殺了他父親,如果我不做,我就會死。”
“顧總,我也是沒辦法了,我一個當醫生的,替他在手術台上殺了人,每次午夜夢回,我都恨自己。”
“我知道自己貪生怕死,可我有孩子有家人,周庭還會用他們來逼我。”
“我沒辦法……我是真的沒辦法,顧總。”
他聲淚俱下的說完這些話。
顧禹謙歎了一口氣,彎腰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沒人讓你跪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