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的寧舒看到倚在門框上的女子的時候,軟了眉眼。女子一襲粉紫色衣裙,眉眼彎彎,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瞧著格外的乖巧,甜軟,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將人抱入懷中。
看到寧舒孫穎,秦澤行禮“前輩。”
他們沒有見過寧舒自然也不知道寧舒的身份,更不敢去詢問寧舒的名諱怕唐突了寧舒,故而一直都是叫著前輩。
寧舒頷首算是應答,目不斜視地走到蘇梓汐身邊,握住蘇梓汐的手,“怎麼出來了。”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滿是繾綣。
“悶壞了都。”
女子嬌俏地嘟著唇,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說罷,便眼巴巴地凝視著寧舒,白皙的指腹扯著寧舒地衣衫,輕輕搖晃著“阿舒~”
她明顯的能感受到此番經曆是非之後,梓汐待她比之從前更多了幾分親昵,自在。
寧舒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深,對梓汐,她向來是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來的,從來都是無有不應,這一次也不例外“待喝了藥我們再出去。”
“好。”
溫溫軟軟地聲音猶如涓涓細流,緩緩的流向她的心中,讓她的心都被溫柔的水泡的發軟。
暖色的陽光穿過雲層落在了女子烏黑柔順的長發上,似乎是被憋悶的久了,又或者沒有見過這樣熱鬨的氛圍,女子顯得格外的開心。
如同飛入雲層的飛鳥,歡快的不行。
蘇梓汐看著街上的東西,處處都是新奇的,她……幾乎沒怎麼出過蘇家的門。
怎麼說呢,她好像是蘇家能夠抓在手心裡的寶貝,這話說的並不是蘇家的人有多麼寵愛她。
隻是字麵上的意思而已,她父母早逝,死在了秘境試煉中,可能小時候還會去怨恨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可是隨著年齡的長大,對待父母親的死她更偏向於家宅內鬥。
怪隻怪當時的年紀太小,知道的事情並不多。
以至於時間過去了太久,很多東西都無從查起。
蘇家並不輕易放她出門,因為他們害怕她跑了,再也不回來。她是寧舒的未婚妻,寧舒天縱奇才,年少成名,他們借著她從寧舒身上得到的好處數不勝數。
自然不肯輕易地放她離開,當初寧舒欲要接她前往崇明劍宗,她不是沒有想過。
可是,她走不得,她還有年幼的弟弟。
寧舒可以帶走她因為她是寧舒的未婚妻,若她開口弟弟也可以被寧舒帶走,但是蘇家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更何況,她也不願意讓弟弟脫離蘇家。
蘇家本來就是她父母的,他們隻不過是鳩占鵲巢而已。
離開蘇家的中心,就等同於隔絕了弟弟日後繼承蘇家的可能。
她怎麼甘心退讓。
時至今日阿弟已然能夠獨當一麵,不然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離開的。
當年過得太艱難,以至於一點點的溫暖美好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看著攢動的人群之中,那女子如同湍急的水中悄然落下的垂絲海棠,嬌軟,明豔,格格不入卻又讓人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