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太醫,此酒可有解法?”
李皓宇目不轉睛的望著卿予,她此時滿臉的不置信與無所謂。
根本沒把自己對往事的遺忘,當成多大的一件事。
是呀,一個人的本能不就是逃避痛苦,尋找快樂嗎?
“聖上,忘憂草之功效,十分神奇。因為它能使人忘記一生最痛苦的事,所以,迄今為止,也沒有人會去尋找破解之法。”
“臣博覽群書,從沒有找到關於這忘憂草的任何記載!這草的獨特用法,也隻在釀酒人家中口口相傳。”
卿予不耐煩的從紫檀直背椅上起身,“編!請你們兩位繼續編!”
她看了看暴君和老太醫,抬腳往泉宮外麵走。
“我想娟娘了。我也想孩子了。我打算下山回林府了。”
“還有,崔逖那日隻是為了保護我,並不是故意仗劍對著你。你把他放了!”
“予兒,一切都是朕不好。”
李皓宇握住她的手,不放她離開。
“朕養了你們這麼久,用人的時候,就一點作用都不起嗎?若都是些廢物,那乾脆就變成死人吧。免得浪費糧食!”
見太醫們唯唯諾諾,卻都在往後縮,李皓宇不禁發怒了。
“臣鬥膽,為小林大人施針!”
一個年輕的太醫頂著皇帝的怒火,顫顫巍巍的說。
“你有幾分把握?”
李皓宇眼神淩厲,如鋒利的刀子一般剜過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臉。
“臣雖然隻有三分把握。但這針紮入人的湧泉等穴,本就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對人體無害!所以,臣可以大膽施針!”
“況且,臣跟著葉昀大人,已經學習了五年,在醫道上頗有幾分心得!”
有了葉昀的名聲做保,李皓宇微微頷首。
而卿予原本瞪大眼睛,好奇的瞧著眼前的一切。
一聽葉昀,她罵道,“那就是個庸醫和騙子!”
她可不會忘記,被那廝坑害著喝下春藥的難受勁兒。
“予兒,試一試吧。就當為了我!”
李皓宇哄道。
卿予搖搖頭,不耐煩的說,“我才不願意。”
為了他,他臉大呀?
想得真美!
“予兒,乖!”
狗男人越發過分了,把她當小孩子哄!卿予朝狗皇帝翻了一個白眼。
年輕的太醫從背囊裡掏出一把銀針,正想大展拳腳。
“啊,救命哇!……”
卿予一見那點點寒芒,嚇得繞著泉宮就開始跑。
她這一驚跳起,真還身手敏捷,動如脫兔。
可她龍行虎步,還沒跑遠,手就被狗男人強行拉著。
卿予咬著後槽牙,揮舞爪子就拍了上去,狠狠罵道,“狗皇帝,你得不到,就毀掉!那還不如給我一杯毒酒算了。”
這大逆不道的話一出,滿殿太醫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
都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胡說,朕怎麼舍得!”
此時的卿予,就如一隻被貓兒抓住的小鼠一般,瑟瑟發抖。
李皓宇趕緊一把將六神無主的她攬入懷裡,
恨毒的眼神投向那個掏針的年輕太醫,
“嚇壞了中宮娘娘,可恨!拖下去,打二十個板子!”
卿予不乾了。
暴君又在胡說什麼,什麼嚇壞了中宮娘娘,什麼打人二十板子!
“聖上,饒命呀!”
那人瑟瑟跪下,忙不迭的磕頭求饒。
“你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