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閱還是在發呆。
阿枝索性往他的手臂上用力一擰,陳閱絲毫沒有生氣。
隻是回過神來滿臉帶著無奈,輕輕握住阿枝的小手寵溺道,“娘娘可莫要捏累了自己的小手。”
“哼,誰讓你不搭理本宮,如今本宮已經是你的人了,還不快伺候本宮更衣起身。”
“是,奴才領命。”
親自為阿枝穿上衣裳,還笨拙的為她梳頭發。
鏡子內的阿枝眉眼含情,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羞澀嫵媚。
二人目光相交時,更是甜蜜的要拉絲。
不過陳閱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娘娘為何會來到直房?昨日陛下不是擺駕露華宮嗎?”
阿枝撚著手帕不甚在意道,“曾柔來了,你覺得按照陛下的性子,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心尖尖傷心欲絕嗎?”
“對方不過是勾勾手指,就已經把陛下給迷得五迷三道了,哪裡還記得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
明明是在陳述事實,可無端讓陳閱聽出幾分自嘲。
想起自己惹到阿枝生氣,他低下頭很是自責的開口。
“娘娘,一切是奴才心急了,隻想著讓您早日懷上皇嗣,到時候可以站穩腳跟,未曾想過您本身的意願。”
“在奴才的心目中,唯有娘娘勝過一切。”
阿枝輕輕拍著陳閱的手背,輕輕撅起嘴巴滿臉傲嬌。
“哼,看在你昨晚伺候好的麵子上,本宮且饒過你一次。”
“娘娘放心,奴才日後伺候娘娘會更加儘心。”
可是看著阿枝笑的嬌豔,陳閱卻帶著幾分淡淡的不安。
自己一定要護住娘娘。
阿枝回到露華宮椅子還沒捂熱。
已經聽說慈寧宮的鬨劇了。
昨日曾柔大闖露華宮的事情,付容沒有來得及遮掩消息。
那麼多人瞧著曾柔跑來鬨,付容想要為她擦屁股都沒法子。
許太後對此事非常不滿。
付容同樣在慈寧宮內。
昨日他與曾柔徹夜抒情,二人順理成章滾在一起。
正在太監拉扯曾柔時,許太後瞧見她脖子上的痕跡,當場氣的差點暈厥過去。
幸虧有陳嬤嬤在旁邊用薄荷香囊為她提神。
可許太後還是指著曾柔看向付容。
“這就是答應哀家的事情?”
付容臉色難看的回道,“母後,兒子與阿柔兩情相悅......”
“閉嘴!你真是不嫌惡心,你對得起賢妃嗎?昨夜你拋下賢妃不顧,簡直就是糊塗至極。”
聽見許太後提及賢妃,付容的麵上出現幾分動容。
他微低下頭回道,“兒子日後會彌補賢妃。”
本來許太後不想動曾柔,不願意到時候落得母子離心。
男人就是貪圖新鮮,要是新鮮感沒有了,自然會棄之如敝履。
到時候自己給曾柔一個名分又何妨?
可是曾柔無視自己,公然跑去大鬨露華宮,是對自己這個太後的大不敬,簡直在挑釁自己的威望。
名分?
想都不要想。
同樣是從宮裡爬起來的女人。
怎麼可能看出對方的小心思?
覬覦皇後之位,簡直是異想天開。
許太後用看死人的眼神,冷冷盯著下麵跪著的曾柔。
“你可知錯嗎?”
“奴婢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