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起與華辭墨的那一天，他的問話，他的笑容，他那邪魅又溫柔的眼神。
“我到底在害怕什麼？”葉雪纓低聲自語。她鼓起勇氣，下定決心，無論發生什麼，她都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她放下內心所有的包袱，用自己最真實的笑容麵對未來。她知道，前方的路或許充滿艱險，但隻要她堅持走下去，不畏艱難，她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葉雪纓深吸一口氣。
華辭墨悄然來到她身後，和她並肩坐在一起。“怎麼不睡？”
葉雪纓被嚇了一跳，“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誰說我沒聲音了，你自己沒聽見罷了。”
“跟我道歉的機會我可不，下次請我吃飯。”
華辭墨輕笑道，“沒問題，想吃什麼都行。”
葉雪纓“嗯”了一聲，重新換了個姿勢坐著。她眺望著遠處的夜空，思緒仿佛隨風飄散開來。
“在想什麼？”華辭墨輕聲詢問。
“在想……”她咬了咬唇，“如果今天是我害死了你，怎麼辦？”
“又或者……如果我殺不了淩將軍，你還會喜歡我嗎？”
華辭墨沉吟了片刻，忽然伸出雙手，將她攬入懷中。她並沒有抗拒，隻是靜靜地倚在他的懷抱中，聽著他的心臟在胸膛間跳動。
“你真傻。”他說，“夫君當然會永遠愛你。”
“對不起，我不該讓你陷入危險當中。”他很認真地說，“我該讓你躲在後麵，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你怎麼知道我沒受傷？”她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問我嗎？”
“那你有沒有受傷？”
“嗯。”她微微抿唇，“並且，受的還是內傷。”
他攬著她的手忽然緊了緊，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我聽不見了。”她說，“你稍微離我遠點。”
他的大掌輕撫過她的發絲，“阿纓，你要是喜歡上了彆人，我就把他給宰了。”
她一愣，不由得笑了起來。
“哈哈哈，你多慮了。”她微微側過臉頰，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龐，“我沒有想彆人，我現在隻想你。”
“我……有點困擾。”
他眼眸一彎，笑得愈發地肆意妄為。
“正好。”他捉住她亂動的手，“我也有些困擾。”
“好了，彆鬨了，進屋吧。”
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走進屋子，將她按在了椅子上。
“你又想怎麼樣？”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你今天還沒給我彈琴，也沒陪我下棋。”
“我都已經困了。”
“那……”他往她旁邊湊了湊，“那讓我抱抱吧。”
她露出勉強的表情，“好吧，靠過來吧。”
他挨近她，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穿著的緞麵外袍順滑地垂落。微風吹過，撩起窗欞，外袍隨風飄揚，帶起一陣陣幽香。他的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肩部，略微靠近脖子，他的鼻息噴在她細長的脖子上，他好像在嗅什麼。
她有些緊張，臉有些泛紅，僵硬地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
“你……你能不能……”
她支支吾吾地開口，又頓在半句話那裡，聲音太輕，他好像沒聽見。
他微微抬起頭，眉心浮現出兩道淺淺的紋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