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動了動發硬的脖子,
“就是想讓你給我彈琴……”
“好啊。”他笑著答應。
“你還會彈琴?”
“小瞧我了不是?”他不服氣地揚眉,
“你看看我學得怎麼樣。”
她靠在椅子上,他撥弄著琴弦,不一會兒彈出了一串動聽的旋律。雖然她不懂音樂,但是從他神采飛揚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他彈得不錯。
“彈得真好,你以前就學過彈琴嗎?”
“這你倒是猜錯了,我是看一遍就能學會的。”
“這麼厲害?”
“這算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
“那還有什麼呢?”
“提筆能作詩,張口能醉人,行軍布策……”
“行了,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她一臉的不屑,“你就彈琴吧。”
他倏地笑了,笑得極其張揚,她覺得他笑得有些奇怪,不禁轉過臉去看他。
七弦琴就放在他腿上,他架著琴,笑得一發不可收拾,終於,他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勾過她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上來。
她先是被他的舉動嚇住,可不久就緩過勁來,開始回應他。她隻覺得,他的唇帶著易於常人的溫度,點燃她心中的火焰。她緊緊地摟著他的腰,讓他更加接近自己,與他唇齒相依。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了她,依然緊緊地抱著,絲毫沒有放她離開的意思。
“呼。”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你能不能……”她羞得不敢再看他,撫著淩亂的秀發,嬌嗔道,“彈琴啊!”
“好。”他清了清嗓子,“不許開小差。”
“嗯,怎麼彈的?”她安分地垂下腦袋。
“就按照你剛才說的,從《秋風詞》開始。”
“好的。”她應了聲,重新彈出一串琴音。
他懶懶地舒展著臂膀,枕著手靠在靠椅上,眼簾半合,閉攏著眼。他的喉結時不時上下滑動,她覺得有些好笑,再次抬起頭,他已經睡著了。
她輕輕地站起身,緩緩地走到他身邊,撥開他額前散亂的碎發,露出他光潔白皙的額頭。她不由得想,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真是好看極了,竟連她都有幾分嫉妒。
他微微張著嘴,她低身湊過去,對著他微啟的唇輕輕地印了上去,他好像被驚擾了清夢,眉頭微皺,下唇卻不由自主地迎合過去。她一驚,連忙直起身並後退了幾步,他卻醒了過來。
“你……你又耍流氓!”她羞羞得指著他,話都不會說了。
“這……這不是你先親的我嗎?”他一臉無辜。
“胡說!我……好你個華辭墨!”
“你還要不要臉了?”
她氣得操起桌邊的茶杯,作勢朝他砸去,他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接住了茶杯。
“算了算了,我不逗你了。”
“誰要你逗啊!”被他這麼一弄,她彈琴的心情也沒有了。
“那我們下棋。”他從桌子底下拿出棋盤。
“不下了!”她轉身就走。
“劍譜我還未看完,你不許走!”他攥緊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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