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真剛和趙寶珠告彆，帶著小師弟轉身，陸瑾突然又喊住他，“師父，徒兒還有一事要問。”
“何事？”陸其真停下腳步，轉過頭。
“師父可知道，大師兄在哪裡？”
對於陸瑾來說，大師兄宋淵，是要比師父都還要更親近的存在。
畢竟那些年，教小陸瑾怎麼好好吃飯，怎麼用筷子，怎麼說話，怎麼一點點的去除魔童的習性，像個正常的人類孩子一樣生活的人，是宋淵。
陸其真隻是教了陸瑾術法，教了他怎麼修正道，怎麼保命，怎麼殺鬼。
但教陸瑾怎麼做人類的，卻是那個永遠溫柔淺笑的大師兄。
陸其真自然也知道，宋淵對於陸瑾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過往，然後搖了搖頭，“小瑾，為師也不知道宋淵在哪裡，但誰都感應不到他神魂的氣息，這意味著，他可能早已投胎……”
“或者，魂飛魄散……”
陸瑾垂下頭，他猜測過這個結局，但他不是很能接受。
“我知道了，師父。清虛山開山了，大師兄要是還在，估計早就回來了。他沒回來，隻能是因為，回不來了……”
陸其真覺得，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對宋淵，對陸瑾，都很殘忍。
為了補救剛剛自己說的話，他抬手掐算了片刻，眼裡逐漸浮現出一絲驚喜，“小瑾，你大師兄宋淵，或許還在世間。為師看到了，你與他，還有因果。”
陸瑾頓時也驚喜不已，“大師兄還活著？為什麼我什麼也看不到？”
陸其真剛想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能看到很多了。
就聽到謝必安在旁邊輕咳兩聲，“陸其真，你現在是陰差了，冥部正神，你這是泄露天機，要被考核處罰的……”
陸其真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情，“嗬嗬，不好意思，我剛入職，還不太熟悉，我忘記我是陰差了……小瑾，你就當為師沒說過，謝七爺就當沒聽見，好吧？”
白無常看向一旁空蕩蕩的院子，沒說話。
陸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點頭配合，“嗯，師父放心，我什麼也沒聽見。”
說完，陸其真笑了笑，就準備離開了。
本來有點傷感的離彆，被這麼一打岔，反而變得開心極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今日的離彆，是為了下次更好的團聚。
白無常也點頭示意，準備要走。
陸瑾還沒反應過來，還擺著手讓人慢走，倒是傅瑜還記得正事，忙上前攔住白無常，“七爺留步，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七爺。”
謝必安知道他們要問什麼，但他有點疑惑，“陸瑾不是看起來很正常嗎？他既然沒有後遺症，那你們還有何事？”
傅瑜說皺了皺眉，“陸瑾，其實還是有後遺症的。自從他醒來後，每日都要喝人血才能保持清醒。”
“目前來說，他隻是在喝我的血，但我們擔心，他有一日，會失控……”
“為了防患未然，所以想問問七爺，這種後遺症，有沒有治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