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恒乾脆趁這個機會在電話裡跟父親把事情挑明了,說兩個人這大半年來一直在通信。
衛部長聽完,隻在電話裡說了聲“彙報工作太遲了,你自己看著辦。”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衛恒心知不妙,隻好自己複盤。
第二天他在送江芙蓉回單位的時候,在路上問江芙蓉願不願意見他父母。
江芙蓉問為什麼。
為什麼早不說。
衛恒說“當時我有兩個顧慮,一是不知道我的工作能不能定下來留校,二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心給捂熱了。”
這話說的,跟寫信完全是兩種風格。
看他的信,她是仰望著的,仰望他穩定的情緒,積極樂觀的心態。
這會兒聽他說話,她覺得自己像個可以拿捏生死的小公主。
江芙蓉當然覺得很不習慣,還有一點點失落“我的心什麼時候是冷的了?你看信還看不出來嗎?”
衛恒沒說話。
江芙蓉自知失言。
她寫給衛恒的八封信,隻有第一封信是她親筆寫的,後麵那幾封“強烈愛慕和思念”的信等於是衛恒寫給他自己的。
江芙蓉一想到這裡,忍不住就笑起來“我剛開始給你寫信就寄了照片呢,而且後來每封信的落款都是我親筆簽名。
我願意寫上自己的名字,不就是我覺得信上的內容寫得好嘛!
我都是按照日期回信,一次也沒耽誤,我多聽話啊是不是?”
衛恒還是沒說話。
這不像她以為的那個成熟穩重事事穩操勝券的衛恒。
倒像是個需要被哄的中二少年。
江芙蓉又說“我們家的情況你最清楚了,我媽出了事,雖然不影響我的工作,但是會影響我的婚姻。
有些事你能接受,可你爸媽未必接受。我很清楚這一點。
現在你反過來說捂不熱我的心,問我願不願意見你父母。
你這樣說就是說我不懂事,長幼尊卑不分,我很想生你的氣。”
願意有情緒,已經是江芙蓉的限度。
一般情況下她都是能避開則避開,有多遠走多遠,不會多耗費一點心思。
在她想到他就心生歡喜,看到他就覺得宛如自家人的時候,居然說她心是冷的。
她真的是想生他的氣的。
隻是,她隻要見到衛恒,就會看到他臉上的括號,括號裡刻著字,最好的,最可愛的。
她又想笑。
這會兒隻能緊緊的抿住嘴唇,忍著。
衛恒看著江芙蓉微慍的麵龐,突然間心有靈犀,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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