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蓉的話音未落,衛恒已欣喜若狂。
他之前一直在等適合的機會跟母親說明情況。
其實他弟天天在家,他隻要打電話回去說一聲,他弟就會幫他轉告。
但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那個電話就一直沒打。
而他的好姑娘啊,不但理解他,還給出了最完美的答案。
“太好了,太好了,我回家就打電話。”衛恒興奮到連聲喊好。
江芙蓉笑“那我就等你的通知咯。”
衛恒眉飛色舞“到時候我來一趟。”
寫信麼,等回信的時間長,實在等得太令人心焦,萬一信件丟了呢?
這麼重要的事,他必須親口對她說。
江芙蓉低聲應允“那就辛苦你啦。”
從他的學校來江山一趟,他要轉好幾趟車先回家屬大院,再騎個單車過來。
如果不是為了她,衛恒沒必要這麼折騰。
“不辛苦,還能多見你一麵。”衛恒喜不自禁。
此時此刻,天高雲淡,晴空萬裡,一切都那麼美好。
說完了要說的事,兩個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衛恒騎上車帶著江芙蓉繼續趕路。
快到江山機械廠的大門口的時候,一輛小客車在他們身後摁了一下喇叭,然後超了過去。
這是江山機械廠新開的通勤車,專門接送外出開會的領導。
小客車帶起一路塵土。
衛恒一拐單車龍頭,躲到一棵大樹後,舔了一下嘴上的沙土啐掉“這路得修了,幸好你聰明戴了紗巾,要不然就得吃土。”
這才八月末尾就塵土飛揚,越往後走氣候越乾燥,沙子都能飛起來。
江芙蓉扯下頭上的紗巾抖了抖土,“去年這個時候,我連吃土都不敢想。”
兩那時候她還沒穿過來,原身還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什麼事都不敢多問,屬於自己的利益也不敢爭取。
如果原身要是知道能到江山上班,能遠離那個家,或許在那短暫的一生中也能感到幸福吧。
衛恒沒當回事,擰開軍用水壺打濕毛巾擦頭臉,笑著說“怎麼突然想到去年了?”
江芙蓉看著遠方的景物“從去年到今年,我的整個生活都變了,變得完全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翻身農奴把歌唱?”衛恒心情好,開起了玩笑。
江芙蓉默了兩秒,點點頭“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