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許承舟,在聽到沈念安那溫軟的嗓音後,冷硬的心腸湧起一抹歉疚。
不過歉疚歸歉疚,目前來說,還是辦案更重要。
“陸先生,前麵五百米處的蘭亭酒店,埋伏了我們的人,你可以放心入住,記得一定要選擇普通標間。”
陸彥森冷笑了聲,不作任何回應。
看來這一切都在許承舟的計劃之內,他和安安都被利用了個徹底,想想都覺得憋屈和氣憤。
如果對方不是正在辦案的人民警察,出發點是正義的,他真不會如此配合和客氣。
陸彥森將車停在酒店樓下,抬眸看了眼,這刷得綠油油的建築,眼底閃過一抹嫌棄。
這什麼奇葩審美?
這蘭亭酒店是一家便捷酒店,中低價位,身處鬨市區,周圍環境嘈雜不堪,加上醒目的顏色,更顯得不倫不類,土到極致。
陸彥森的物欲不高,衣食住行都不挑剔,可他舍不得安安住這樣的地方。
這裡安保係統薄弱,往來的人員魚龍混雜,確實是個‘好下手’的地方。
難怪警方會選擇這裡。
“彥森哥哥,我們不進去嗎?”
安安挽著男人的手臂,輕輕地晃了晃。
“安安,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住這了,如果你不喜歡,我們也可以換一個酒店住。”
“不委屈啊,我們之前住過差不多的酒店,我覺得挺有趣的。”
“之前住過嗎?”
“住過呀,你忘了嗎?就是我離家出走那晚,那家酒店還有個透明的玻璃浴室,我們”
陸彥森想起那個手動霧化器鬨出的烏龍,立刻伸手捂住安安的嘴,怕她把話說完。
畢竟現在可不止他們兩人,電話那頭還有個‘瘟神’。
“嗯,想起來了,那我們進去吧。”
陸彥森自然沒有按照安排選普通標間,而是選了這裡的豪華套間。
這酒店外麵看著有些陳舊,裡麵倒是乾淨整潔。
他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攬著安安,走進電梯,表麵看似自然隨意,其實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從辦理入住到進入房間,都沒有奇怪的人尾隨,電話那頭也沒有給出任何指示。
陸彥森心裡有些煩躁。
原本開開心心帶著愛妻出一趟遠門掃墓,結果接二連三地遇到不好的事,現在還莫名其妙地牽扯到命案中,想要抽身都難。
這時,電話那頭的人終於說話了。
“剛剛跟蹤你的白車,一共四人,其中三男一女,在你辦好入住後,緊隨其後,不過他們住的是普通雙人標間,在四樓。”
陸彥森眸色一沉,“那你們的人在哪?”
“這個你不用知道,反正他們會保護好你跟你太太。”
“”
對此一無所知的安安,正哼著歌,把剛買的餐食整齊地擺放在餐桌上,看著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心情格外的好。
這些天,她和陸彥森都在外麵吃,不管幾星的米其林餐廳都去過,她都吃膩了那些精致的餐食。
當他們的車經過各種小餐館時,她便歡快地叫嚷著要在小餐館裡吃飯。
陸彥森自然依著她,可那些餐館幾乎都坐滿了人,最後他們隻能線上點餐打包帶到酒店吃。
“彥森哥哥,你快來吃飯啦,再不吃,就涼了。”
“好,我現在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