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詡這人是好是壞一點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蕭家這趟渾水很深,甚至可以說深不見底,你們知道的越多,就意味著死的越快。”
“我必須很嚴肅地提醒你,你和你的家人一旦被卷入這些豪門的是是非非之中,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陸彥森自然明白這些道理。
“嗯,謝了。”
“你放心,蕭詡這人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我也懶得查證。”
“單憑他複雜的身家背景,我都不可能讓母親再與之交往。”
許承舟見他聽進去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快又恢複了閒散的姿態。
“不過平心而論,拋開善惡來說,蕭詡這個人不管是能力還是魄力都挺讓我佩服的。”
陸彥森嗤笑了一聲。
“現在底線都這麼低了嗎?”
“什麼時候評判一個人可以單獨拋開善惡?”
許承舟對陸彥森的譏諷很不以為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
“蕭詡出身在蕭家那樣的環境裡,本來就注定了不可能善良。”
“在那樣豪門裡,善良和懦弱隻有死路一條,如果你身處在他那樣的環境裡,估計沒比他善良多少。”
“這樣看來,他用以惡治惡的手段強大自己似乎也沒錯”
陸彥森冷聲道。
“強大自己沒錯,但如果通過利用和傷害無辜的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不擇手段,是泯滅人性,這就與畜生無異。”
“彥森,剛剛那些隻是我的猜測,我希望你警惕蕭詡這人,所以把一切都往壞處想,但他未必真的有這麼壞。”
“你這是在為蕭詡的所作所為‘開脫’嗎?”
許承舟聳了聳肩。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沒有偏袒誰,也沒有為誰開脫。”
“我比誰都希望小侄女可以跟你繼續過著簡簡單單的生活,不被卷入豪門的陰謀詭計之中。”
“嗯,我會保護好安安,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陸彥森說這話時的語氣非常堅定。
“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上次在酒店,我已經見識過了。”
“不過你不用太擔心,萬事還有我這個叔叔。”
“如果你保護不了念安,我會將她和歲歲接到身邊,畢竟蕭詡不敢拿我怎麼樣”
許承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彥森強勢打斷。
“放心吧,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那行,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
“我希望你和念安的婚禮可以如期舉行,彆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打擾。”
“當然如果婚禮能提前那就更好了。”
陸彥森知道他話裡的意思,沉默了幾秒。
“我儘力。”
許承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謝謝,你真是個特彆善良的人。”
“嗬,先彆謝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安安。”
許承舟深深地看了陸彥森一眼,抿了抿唇,遲疑了幾秒。
“彥森,如果念安知道我和母親的存在,你覺得她會怨恨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