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年手指如蜻蜓點水般在飛船船舷上輕輕敲擊著。
霎時。
飛船速度逐漸放緩,猶如一片羽毛緩緩飄落。
他們的飛船原是與那小孩奔跑相反的方向飛馳。
倏地。
飛船如靈動的遊魚般轉身調頭。
朝著小孩與那幫黑衣人離開的方向疾馳而去。
下麵還在追擊奔跑的人,紛紛停下腳步,仰望著空中朝他們前方逐漸降落的飛船。
在場的所有修士皆麵麵相覷。
心中驚疑不定。
那飛船為何突然降落!
難道也是為了爭搶上古神珠?
小男孩看著前方如泰山壓卵般朝他逼近的飛船,迅速側身躲避。
他的眼神如鷹隼般警惕地看著前後,雙臂緊緊抱住懷中的上古神珠。
此時的他已無路可逃。
前方被巨大的飛船擋住,而四周已被修士們圍得水泄不通。
小男孩站在原地,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眼神中的堅毅仿佛在告訴眾人。
如果他們膽敢上前。
他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轟——”
飛船穩穩地著陸,如龐然大物般矗立在大地上。
那群修士互相眼神示意。
他們得以防萬一,提前將上古神珠搶過去才行。
四周如狼群圍剿小綿羊般,向小男孩合圍包抄。
步伐整齊而淩厲,如餓虎撲食。
驟然頓住。
齊刷刷看向飛船上下來的人。
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美少年翩然而下,懷中抱著一隻狐狸,仿佛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眾人凝視著他,竟無法看透其修為深淺,心中忌憚,不敢貿然輕舉妄動。
又恐他是某個大門派的嫡係弟子。
不過……
若他是前來搶奪上古神珠,那他們也不懼,勢必殺之。
隻見那銀發少年緩緩朝小男孩走去,步伐輕盈,似花瓣飄落。
小男孩目光如炬,狠狠地盯著少年。眼中的狠厲如燃燒的火焰,瞬間閃現。
他懷裡的上古神珠,閃耀著驚人的光芒。
仿佛在警告唐溪,隻要他再上前一步,便會立刻發動石破天驚的攻擊。
唐溪看著小男孩這副如受驚小兔般的瑟縮模樣,停下腳步。
四周的修士麵麵相覷,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這少年究竟是何用意?
一位出竅境的老者高聲喝問“你是何人?”
唐溪並未言語。
隻是朝著小男孩綻放出一個如春風般柔和的笑容,仿佛能融化冰雪。
滿身血汙的小男孩神情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這個人的笑容意味著什麼。
是想用笑容來迷惑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嗎?
想明白這一點後。
小男孩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懷裡的上古神珠光芒愈發熾烈,如一輪耀眼的太陽。
四周修士見少年對小男孩露出善意,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船上隻下來這一人一狐。
並無其他同伴,他們心中的恐懼頓時煙消雲散。
他們人多勢眾。還怕這一個小毛孩不成。
這人定然也是要爭奪上古神珠的!
其中一名合體期的強者,大手一揮,發號施令,
“上!將此人與那小雜種一起殺了!”
四周的修士紛紛祭出法寶。
靈力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這群修士的實力均不在出竅境之下。
唐溪與小男孩被包圍其中,修士們如餓虎撲食般一擁而上。
突然。
一道白光閃過。
如電石火花般絢爛奪目。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所有人都被白光震飛,狼狽地摔在地上,滿臉驚恐地望著前方。
此時。
抱著狐狸的銀發少年身旁站著四個男子。
個個都英俊瀟灑,氣宇軒昂。
除了一個煉氣期的,其他幾人的修為深不可測,根本看不出其修為。
尤其是那個粉雕玉琢的紅衣少年。
身上散發出的威壓,猶如泰山壓卵,令人不寒而栗。
僅僅是看一眼,都讓人有一種想要跪拜的衝動。
唐溪眯著眼睛,嘴角掛著無害的笑容。
“都殺了!”
既然他們想殺他。
那麼……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
那他提前殺了他們吧!
小男孩聽到這三個字,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去。
他以為那個“都”字也包括自己。
然而。
下一刻。
隻見那群還在驚恐逃竄的修士的身體,如爆竹般爆裂開來,四肢被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橫飛。
唯有他,完好無損。
“你……你們,也是要搶我的珠子的嗎?”
小男孩滿臉驚恐地看著五人,身體瑟瑟發抖。
在這群強大的修士麵前,他就如螻蟻一般渺小。
之前。
他或許還能憑借上古神珠在這群修士手下堪堪逃命。
可如今。
在這五人麵前,他又如何能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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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溪緩緩走向小男孩,彎下腰,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小家夥,我們可對你的珠子沒興趣,你剛剛也見識到了,以我們的實力,還需要你的珠子嗎?”
小男孩看著近在咫尺地美人,眼神微微閃動,看著唐溪的臉,愣了好半晌。
“美人哥哥……那你……你是想乾什麼?”
美人?哥哥?
有眼光。
還不錯的稱呼。
唐溪伸出一隻手,笑容和藹可親,
“我是溪華宗的宗主,名為,‘唐溪’,小家夥,我見你根骨及佳,天賦異稟,我願收你為徒,請問你…可願入我宗門拜我為師?”
小男孩那臟兮兮的麵龐上,寫滿了震驚與驚喜,
“美人哥哥,我可以嗎?我真的能夠修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