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沒好氣地找了些棉花套子，用包裝紙卷起來，遞給英子，讓她墊上。
接著又找了一條膝蓋已經磨爛的舊褲子，剪下一條褲腿，把比較囫圇點的後半片拆下來，到英子身上大致比量了一下，然後把兩邊縫到一起，就做成了一個圍胸，其實就是一個布圈子。
然後讓英子把已經發育的胸部束起來，嘴裡說著:“這些天就想給你做‘小衣裳’，一直沒有合適的布頭，先將就幾天，等多咱上街扯一塊布再換下來。”
英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套到身上，發現胸脯果然變得平平的了，高興的在地上直轉圈，再也不用整天為了凸顯出來的胸部而惴惴不安了。
馬玉芝跟大多數母親一樣，覺得這些事難以啟齒，不好開口跟女兒們講清楚。
在娟子心裡，雖說已經從母親對姐姐說過的話裡知道是正常現象，也根據母親對姐姐的嗬斥，清楚自己不該這麼小就這樣子。
因為姐姐比自己大兩歲呢！去年才來例假，按姐姐的標準，自己明年來才對。原本就認為這是很羞恥的事，現在更覺得像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一樣難過。
娟子張慌失措地往家跑，想起姐姐第一次時母親的態度，心裡愈發害怕，不知道該怎樣對母親表達？
如果姐姐在家，可以向她請教一下，或者讓她替自己跟母親說，可是姐姐要晚上才回來，現在棉褲被自己弄成這樣子，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回到家裡，娟子早已淚流滿麵，馬玉芝還沒開口問她怎麼了，娟子卻出溜一下趴到了炕上，嗚嗚地哭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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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娟子棉褲屁股處，馬玉芝上前捏了一下，心裡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次她沒像對待大女兒英子那樣，可能是見娟子哭的太傷心了吧！
她什麼都沒說，翻箱倒櫃地找出幾條長短不一的褲子，讓娟子把棉褲脫下來，把褲子都套上，不然冷的受不了。
然後又掏出些錢來，讓娟子去供銷社買一卷衛生紙回來。
娟子拿著錢，哆嗦著跑到供銷社，進門之後，畏怯地在櫃台前轉悠來轉悠去，愣是不敢開口。
直到幾個買東西的人走光了，售貨員問她想要買啥？她才埋下頭，鼓足勇氣囁嚅著指了指櫃台裡碼放著的一摞粉色長卷衛生紙。
拿到紙，娟子羞得馬上轉身往外走，並趕緊把它揣在懷裡藏了起來，但心裡卻有了一種安全感，終於不用怕弄臟褲子了！
馬玉芝把娟子的棉褲襠部拆開，把弄臟的棉花扯出來，又拿來臉盆，把褲裡褲麵沒了棉花的地方清洗一下，擰去水分，到灶坑點著火，烘乾之後，又絮了些棉花，然後直接縫上了。
秋丫跟海棠打了半桶水，把娟子的凳子拿到教室外麵，用掃地笤帚清洗乾淨。
望著地上紅紅的一灘血水，海棠問秋丫:“娟子這是流了多少血呀？穿著棉褲都透出來這麼多，她會不會死呀？”
“應該不會吧！看她跑出去的時候還蠻快呢！一點不像要完蛋的樣子。”秋丫雖然這麼說，表情卻有些擔心。
正說著，玉蓉老師夾著書本走了過來，問道:“你倆把凳子搬出來乾啥？還不抓緊回屋，該上課了。”
秋丫趕緊報告:“老師，這是娟子位裡的凳子，被她弄的滿下子血。”
“咋弄得？娟子呢？”玉蓉老師吃驚地問道。
海棠回答:“她跑回家去了，棉褲都塌濕了。”
玉蓉老師馬上平靜了下來，淡定地說道:“奧，沒事，算她請假了，回屋吧！以後你們都會經曆這樣的事。”
“啥？我們？”
“都會這樣？”
秋丫和海棠聽完老師的話，心裡開始忐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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