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春霄暖帳 (誰不看誰會後悔)_繁華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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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春霄暖帳 (誰不看誰會後悔)(2 / 2)

宋繁花冷笑,“我給她磕個鬼!”

無方翻翻白眼,“你不給她磕頭,她就有理由治你的罪。”

宋繁花一噎。

無方覷她一眼,靜等她的決定。

宋繁花站那裡沉思了一會兒,她覺得無方說的對,柳纖纖因為柳紹齊的死對她記恨頗深,又因為柳元康對段蕭記恨頗深,逮到她進京了,哪可能不想辦法給她扣屎盆子?

宋繁花很鬱悶地抬腿踢了一下腳麵,哼一聲,“不回了,去街上逛逛。”轉身間發絲輕甩,帶著怒氣。

無方看一眼身後的儀攆,跟著走了。

冬青也跟著走了。

三個人來到大街上,無所事事,就在街上閒晃,晃著晃著就晃到了北門,北門的街道廖無人跡,青石磚鋪成的路麵卷起微風,風中掃過一絲肅殺之氣。

宋繁花猛地止住了腳步,她想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段蕭說的整兵,又提及三元湖、馬洲、醉風城的暴動,她默默背起手來,仰臉看向那咫尺眼外的高大城門,抿嘴笑了,一場秋風一場寒呢。

在北門幾乎沒有停留,宋繁花就走了。

這次,她去了市街,還是去昨日逛的那個成衣鋪,她其實不是來買衣服的,就隨便逛逛,因為不能回府,除了逛街好像也沒什麼事能做了,她來到鋪子,可真是嚇壞了掌櫃,掌櫃一看到她,原本在撥弄算盤的手立刻停住了,飛快地從後台走出來,朝她深深地鞠了一恭,“六姑娘。”

宋繁花看著他做的這個動作,大笑,“掌櫃的,你乾嘛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啊?昨日裡不是可勁著欺負我嗎?”

掌櫃聽著她的笑聲,卻笑不出來,他真是啞口無言呐,他努努嘴,衝她道,“昨日是我不對,六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與小職計較。”

宋繁花笑著衝他擺擺手,“唔,沒計較。”

掌櫃心下鬆了口氣,對她問,“你今日還是要來買衣服的嗎?”

宋繁花笑道,“不是,就看看。”

掌櫃伸手擦了一下額頭,又看她一眼,似乎想開口問些什麼,又不敢問,欲言又止了半天,結果,宋繁花一扭身又走了,他頓時鬱悶之極,立刻追出去,結果,看到了一向低調不出府的九王爺車駕停在跟前,他大驚,不過,沒驚多久,那馬車又走了,似乎隻是路過,隻是避讓人流間的一個無傷大雅的停留,可事實上,雲蘇是故意停的,因為不經意間看到了宋繁花,他便讓馬車歇了一陣,他坐在馬車裡,隔著華麗垂簾,凝望著成衣鋪內的女子背影,大概是宋繁花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也大概是聞到了那隱秘的龍涎香,她轉身就走了。

雲蘇看著她走遠,慢慢地垂下眼,掏出那枚流星鏢,捏在掌心摩挲把玩。

怎麼讓她乖乖送上門呢?

嗬。

一道低冷的聲音從簾內響起又驟然熄落,雲蘇支著額,單指一甩,流星鏢騰空而起又縱風而下,雲蘇眼不抬,隻手指微動,那縱風而下的流星鏢就進了他的腕間。

蟒袖逶落,擋住那淡淡深紅。

宋繁花不知道那天顏華山下那一隻藏了柳紹齊靈魂的流星鏢被雲蘇據為了己有,她以為他那一掌是將流星鏢摧毀了,她不知道那枚流星鏢被摧毀後柳紹齊會不會跟著煙消雲散了,她沒辦法得知,除了遺憾,彆無他法。

宋繁花在街上逛了好幾圈,再次回到敕伯侯府,那儀攆仗隊不見了,想來柳纖纖是走了,她撇撇嘴,進府,入府之後發現段蕭回來了,她就去書房找他。

宋繁花進段蕭的書房慣常是不敲門直入的,這次也一樣,隻不過,推開門就看到房間內站了好幾個人,她微微一怔。

那幾個人也看著她,微微一怔。

段蕭看一眼宋繁花,對那幾個人道,“天色已經很晚了,有事明日再說。”

那幾個人應一聲,點點頭,相繼走出去。

等門關過來,段蕭揉揉眉頭,往後仰靠進椅背裡,衝她道,“過來。”

宋繁花走過去,隔著一方案桌,她道,“柳纖纖今天來了。”

段蕭道,“我知道。”

宋繁花雙手托著下巴,煩悶,“我能躲她一次不能躲她兩次啊,她下次再來,我是百分百要與她對上的。”

段蕭笑問,“你今日去肖府,可勸動了肖錦鶯?”

宋繁花哼道,“當然。”

段蕭便道,“那往後你晚上住敕伯侯府,白日就去肖府,有肖府這頂大梁在,柳纖纖就是想以權壓你,那也是壓不住的。”

宋繁花摸摸下巴,深以為然。

段蕭問她,“今日一整天都在肖府?”

宋繁花搖頭,“不呢,下午就出來了,不過回來看到柳纖纖的儀攆,我又去街上逛了幾圈。”

段蕭問,“買了什麼?”

宋繁花說,“沒買。”

段蕭問,“不買衣服了?”

宋繁花輕笑抬眸看他,“你都買了,我還買什麼啊,平白浪費銀子嘛,我才不想把銀子花在京城的奸商身上。”

段蕭失笑,“昨日是薛淩之的問題,不是那掌櫃的問題。”

宋繁花哼一聲,“反正能被錢收買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段蕭點頭,“確實。”他笑道,“所以,我不拿錢收買你。”他站起身,又背過身,搗鼓了一會兒,再轉身過來,手中就多了幾束花,他將花遞到宋繁花麵前,“喏,給你。”

宋繁花看著那花,笑道,“百黛梅?”

段蕭唔道,“是百黛梅。”

宋繁花伸手接過那花,聞了聞,手指觸了觸那花骨朵,笑了笑,說,“千嬌百黛,梅桃生李,講的是書生梅桃炎與花精嬌百黛的故事,這是一段稀奇故事,也是一段稀奇之路。”宋繁花頓頓,仰臉笑道,“這百黛梅是你親自摘的?”

段蕭笑道,“嗯。”

宋繁花打趣,“那你小心了,傳說折了百黛梅的男人,晚上會夢到嬌百黛。”

段蕭挑挑眉,笑道,“那我就有眼福了,傳說中的嬌百黛是連神筆都描繪不出來的絕世美女,她晚上若真入了我的夢……”

話沒說完,宋繁花一巴掌拍過來,“開玩笑的,你也信?”

段蕭看著她拍在胸膛上的手,照以往,他會抓住她的手把她攬進懷裡,趁機竊香,但經昨夜一事後,他就沒有這種想法了,就算有,也不能表現出來,他站在那裡沒動,隻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宋繁花很喜歡百黛梅,如同杜莞絲喜歡莞絲花,雲蘇喜歡鳳凰花一樣,她對花沒研究,之所以喜歡,是因為百黛梅隻開在夜晚,不為爭豔,隻為凋零,像極了她前世的處境,人在一定的磨難裡會寄物抒情,她也一樣。

宋繁花低頭嗅了嗅那幾乎沒什麼香色的花朵,衝段蕭道,“謝謝。”

段蕭抿唇,“不用。”

宋繁花仰起臉來,要去吻他,段蕭一把按住她的削肩,心潮晦沉,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地把她推開了,“逛了一天應該餓了,我們去吃飯。”

宋繁花抓住他,瞪眼,“你推我做什麼?”

段蕭撇開眼,“沒有。”

宋繁花看著他側過去的臉帶著冷漠弧度,心尖揪了一下,她慢慢道,“果然你是嫌棄我了。”

段蕭眼一瞪,伸手就敲了她一記額頭,“不用刻意提醒我你已經……”他哼一聲,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吃飯,我餓了。”

宋繁花一手拿著花,一手被他拽著,走的踉踉蹌蹌,好幾次她要跌倒段蕭也沒扶她,她頓時就委屈了,她將花往腰間的束帶上一插,身子一縱,胳膊摟在段蕭的脖子上,兩腿夾在他的腰上,埋下頭就去咬他的唇,段蕭臉一撇,沒讓她吻上,他一手按住她的身子,怕她跌倒,一手又扯她,一邊低喝,“下來。”

宋繁花怒聲,“不。”

段蕭額頭青筋直蹦,快速地掃了一圈周圍,發現沒有人,他揚手就衝著她的屁股狠狠拍了兩下,“這裡不是衡州,你注意點形象。”

宋繁花瞪他,“我要親你你躲什麼躲?”

段蕭氣噎,“你要親我就要給你親嗎?”

宋繁花一怔,被他反問的有點啞口無言,她怔怔地看著他,腦海裡回蕩著肖錦鶯說的話,回蕩著呂如寧說的話,回想起剛與他達成協議的時候他冷酷的樣子,是,這個男人,其實骨子裡真的是不近女色不近人情的。

宋繁花默默地鬆開手,那一瞬的氣息讓段蕭都覺得她大概從今往後都不會與他親近了,卻不想,懨懨地垂下頭去的女人忽地把臉抬起來,惡狠狠地道,“我要親你當然就得給我親!”

口氣那般的惡劣,又那般的,理所當然。

段蕭一怔。

下一秒,唇上一軟,他猛地一驚,抓住她的頭把她拉開了。

宋繁花頓時就哭了,“你,你果然是嫌棄我了!”

段蕭默默抿唇,“你不願意親近我就不用勉強。”

宋繁花哽咽著控訴,“你是不是男人啊,是你自己嫌棄我,還來怪我頭上。”

段蕭俊臉一下子黑沉,“我沒嫌棄你。”又緊跟一句,“是不是男人,你昨晚應該感受到了。”

宋繁花一字一腔帶著泣音,“那你吻我。”

段蕭不吻。

宋繁花瞪他半晌,默默地捋著袖子擦臉,擦罷她要下去,卻被段蕭桎梏住,宋繁花又怒了,“鬆開!”

段蕭道,“不鬆。”

宋繁花氣悶。

段蕭緊緊盯著她那一張淚花濕雨的臉,問,“既不甘願,又為何要吻我?”

宋繁花怒道,“我沒有不願。”

段蕭伸手擦著她臉上的濕痕,一邊擦一邊低下頭來,當唇要落到那張紅唇上的時候,又頓住,蹙蹙眉,大概有點打退堂鼓之意,宋繁花果斷地仰起臉來,吻住他,手臂像蔓藤一般緊緊纏上他的脖子,因為不會吻,所以老是咬到他的唇,因為不會吻,所以蠻橫闖進去之後不知道要做什麼,攪了一池春水後又要退開,段蕭哪裡肯?抵住她的腰,將她按在了樹後,化被動為主動,強勢地攻上來,一陣翻天覆地的激吻過後,段蕭緩緩鬆開她,火熱的唇貼在她的唇角,輕輕摩挲,似在平息剛剛的激情,亦在平息體內的燥動,他略略喘著粗重的氣息,對她道,“不想傷害你,你若不喜,我就不碰你,所以往後,彆這樣勾引我。”

宋繁花直接又一吻封住了他。

段蕭氣息一沉,抑製不住的低吼一聲,一邊吻著她,一邊托緊她的腰,回了臥室,一進到室內,一看到那張大床,關在心底的慾獸又出了匣。

雖然段蕭很想要,可經過昨夜的待遇,他不敢冒險。

他將宋繁花放在床上,轉身就要走。

宋繁花拉住他。

段蕭站在床前,渾身氣血在逆行,身體緊繃,卻是強忍著,用那嘶啞的嗓音鎮定地說,“你若不餓就先睡,我去吃點兒東西。”

宋繁花微微喘著氣說,“我可以給你吃的。”

段蕭覺得這個女人在挑戰他的極限,他閉閉眼,轉過身來,“今天不摔我了?”

宋繁花點頭,“不摔了。”

段蕭看她一眼,坐到床沿,將宋繁花束在腰間的那幾枝被揉爛的百黛梅插在床頭的縫隙裡,然後扯開床幔的勾子,當深厚的維幔落下來,段蕭輕聲道,“我會很溫柔的。”

宋繁花相信了他,可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句都不能信,當刺痛傳來,宋繁花疼的尖叫,段蕭嚇的一抖,進軍的身子倏的一頓,他眼中含了血慾的紅,此刻盯著宋繁花,狠不得掐死她,是誰說她已經被糟蹋了的?特麼的他剛頂破的是什麼?

段蕭忍著疼痛叫囂的慾望,低頭去吻她的眼淚,一邊吻一邊哄,一邊咬牙切齒地低罵,“你不是說你被柳紹齊給……”

宋繁花抽噎著哭腔罵他,“你剛說了會溫柔的,你騙人!”

段蕭吸氣,吻住她那誘人的小嘴,“我是很溫柔了,但我不知道你……”說到這,頓了會兒,又低低笑開,那低音炮的笑聲混和在這春霄暖帳內,性感撩人,魅氣橫生,“我不知道你還是完壁之身,莽撞了一些,不過一會兒就真的不疼了,乖,不要哭。”

說罷這句話,他停止了吻她的動作,安靜地享受地抱了她一會兒,宋繁花以為他要放過她了,因為他說一會兒就不疼了,她以為他是不要了,卻不想,短暫靜謐的肌膚相貼後,就是狂風驟雨般的侵略。

一夜香旎。

當天明驟亮,雞鳴響起,段蕭才在饜足暢快裡放過了宋繁花,他倒在一側,擁著懷中女孩的嬌驅,沉沉地呼散著那致極的快感,垂眸,抬手,撥開宋繁花汗水浸絲的發,吻著她的腮額,閉上了眼,眼睛閉上前,他看到那插在床頭上的百黛梅花香四溢,開至正濃。

他想,他摘了一朵不得了的花。

這夜,宋繁花入了段蕭的夢,從此再沒有出來過。

或許,書生梅姚炎與花精嬌百黛的故事真的存在,因為存在,他為宋繁花折了花,宋繁花便入了他的夢。

這是多麼美麗的故事,因為有她,連故事都香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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