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世間美味_繁華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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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世間美味(2 / 2)

無方很鬱悶,可段蕭鐵定了心要讓他留下,他說什麼段蕭都不改變主意,最後他氣哄哄地走了,段蕭站在門前看了一會兒降下來的夜色,緩緩,收回視線,去了堂屋,他在堂屋裡躊躇了一會兒,掀簾進了內室。

內室的床上,從冬青喂完宋繁花吃飯見她又躺下後,冬青就將床幔放下了,所以,段蕭不知道宋繁花有沒有醒,也看不到她的臉,他杵在門口靜默了一會兒,抬步,走向大床,到了床邊,他伸手撩開半截床幔,床幔下,女人的臉雪白晶瑩,薄被搭在胸間,肩頭裸露,細膩的肌膚印入眼簾,連同那深痕的牙印也印入眼簾,同時,湧入腦海裡的,是昨夜的記憶,柔嫩的能滴出水的肌膚,香氣襲人的汗,勾人的媚叫聲,緊窒濕滑的感覺,那一瞬間,段蕭隻覺得眼前的女人幻化成了妖精,勾引他入魔,他狠狠吸一口氣,緩慢坐在了床畔,他伸手,輕輕觸了觸她的臉,惹得宋繁花嚶嚀一聲,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在她的嚶嚀聲起的時候,垂頭吻了下去,一觸到她的唇,他就覺得這天地間什麼都沒有了,隻餘她一人。他伸手,摟住她的腰,靜靜品嘗著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美餐。

段蕭不敢再動粗,或者說,不敢再無所顧忌的吻,畢竟昨夜,他好像真的把她的嘴啃的有點過了,靜靜的廝磨了一會兒,他鬆開她,抬頭,然後,就對上了一雙燦然如星海般閃耀而又清亮的眸子,段蕭一怔,頃刻間耳朵又紅了,他猛的坐直身子。

段蕭其實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宋繁花,呃,大概是要關心一下身子,聽說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疼,他輕咳一聲,慢慢轉過頭來,看向躺在那裡的女人,低聲而小心翼翼的,生怕驚著了她,問,“醒了?”

宋繁花模糊地嗯一聲,大概還沒有醒,聲音都是軟糯的。

段蕭聽的心笙搖曳,卻不敢亂動,手臂克製地壓在床被上,看著她。

宋繁花也看著他,看著看著又閉上眼睡了。

段蕭伸手摁摁眉心,坐在床邊好大一會兒之後才脫了鞋子,合衣往下仰躺,用被子將佳人裹住,挾進懷裡,無奈地低歎,“可真能睡。”

宋繁花眼睫顫了顫,似乎感覺段蕭是有話要說的,可最終不知為何,聞著他身上的鬆竹氣息,她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段蕭不在了,她氣的大罵,“逞完凶就逃,太過分了!”

冬青聽著她的罵罵咧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無方聽著她的罵罵咧咧,無聲翻白眼,心想,我家少爺連夜率軍去平暴亂,你倒好,睡的一塌糊塗,連臨彆前的祝福都沒有,你還罵,罵屁啊?

宋繁花睡了一天一夜,起來卻驚覺身體不疼了,就連身上的淤青都散了,她問冬青是不是她給上的藥,冬青說不是,宋繁花便想到是段蕭上的,她氣火壓了一壓,對冬青說,“我要洗澡,你去備熱水。”

冬青嗯一聲,立刻下去燒熱水。

熱水提進來,宋繁花掀開被子就跳進浴桶裡,洗澡的時候她沒讓冬青離開,而是讓冬青給她搓背,她閉著眼,雙手撐在大木桶的邊緣,對冬青問,“段蕭是什麼時候走的?”

冬青道,“昨日夜,午時過了就走了。”

宋繁花問,“去做什麼了?”

冬青搖頭。

宋繁花便不再問,等洗罷澡,她換好衣服,出來,把無方叫到跟前,衝他問,“段蕭去做什麼了?”

無方看她一眼,說,“平暴動去了。”

宋繁花問,“皇上給他兵了?”

無方道,“給了。”

宋繁花問,“什麼兵?”

無方說,“金虎符三軍。”

宋繁花眼瞳狠狠一縮,頃刻間抬起臉來,那臉上覆了一層愕然,愕然過後又是驚喜交加,不過很快她又憂愁了,金虎符三軍隻忠皇室,雖然虎符到了段蕭手中,他能不能運用起來就很難說了,而皇上把這麼重要的護身符輕而易舉地給了段蕭,真是讓人不疑心都難,他就不怕段蕭反噬他嗎?以雲淳的心思不可能沒想到這些,但他還是交了,是為何?真的隻是為了平暴動嗎?抑或是,故意讓段蕭把兵帶走,如此一來,他就能將金虎符三軍的實力保存下來?

宋繁花想到京城中還有一個雲蘇,還有一個柳纖纖。

段蕭一走,很可能這兩個人又搞到一起了,這兩個人一旦又聯手,遭殃的是誰?

宋府!

宋繁花立刻跑到書房,加緊寫了一封信,信是寫給宋明慧的,信上內容沒什麼大開大殺的,隻是姐妹間的日常問候,這也是宋繁花離開衡州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封家書,是以,長篇長幅,寫了她這一路的所見所聞,寫了她在瓊州見到了宋陽,寫到了柳纖纖當了貴妃,寫到了三元湖三地的暴動,她寫了很多,可在宋明慧接到這封信,看完後,讀懂了一個意思——天下要亂,明哲保身。

身為衡州首富,怎麼才能名哲保身?

——瓊州。

信中格外提了宋陽在瓊州一事。

宋明慧默默地將信收起來,去找宋世賢,宋世賢在經了柳纖纖一事之後沉默了許多,當然,也越發沉穩了,曾經的溫潤公子,依舊溫潤,但眉眼間卻不再夾雜笑容。

宋明慧看著這樣的宋世賢,心裡是痛的,可痛也沒辦法,感情在自個心裡,是死是生,隻有自己能掌控。

宋明慧去東院,常安看到她,連忙喊一聲,“二小姐。”

宋明慧問,“我大哥在院裡沒有?”

常安道,“在的。”說罷,又加一句,“跟戚煙在四環湖上,說是喂魚。”

宋明慧點點頭,帶著冬嚴去了四環湖。

四環湖的命名來自於它本身奇特的水流,水流是以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起源開始,又終結於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起源,很有趣,而泛舟在這湖中,會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你不用搖槳,小舟會隨著水流而起,又會隨著水流而止,宋世賢與戚煙坐在帶著頂棚的小舟上,一人坐著喂著河裡的魚,一人站著欣賞著河裡的魚,河裡的水,以及,舟上的人。

宋明慧走上橋,當小舟泛水而來的時候,低垂著頭欣賞著河水裡翻浪的小魚的宋世賢沒看到,戚煙倒看見了,她揚聲喊,“二小姐。”

宋世賢眉頭動了動,抬起頭。

宋明慧看著他,“大哥,六妹來信了。”

宋世賢一驚,頃刻間讓那一雙時常毫無情緒的眼炸出一絲彆的情緒,他低聲道,“六妹?”

宋明慧道,“是。”

宋世賢問,“她可安好?”

宋明慧道,“她很好。”

宋世賢問,“她如今在哪兒?”

宋明慧溫溫地笑道,“大哥想知道,何不自己來看看信,信挺長的,幾乎寫滿了六妹妹的經曆,哦,對了,還有我爹和我娘的信息呢。”

宋世賢終於坐不住,站起了身,當他拿過宋明慧遞過來的信,看完,目光微微動了動,他看向宋明慧,“你讓我看信,不隻是讓我看六妹的吧?”

宋明慧坐在椅子裡,一如繼往的溫和淡定,笑道,“大哥在感情一事上也許是糊塗了點,可對彆的事向來精明,你覺得,以六妹的意思,我們要怎麼做?”

宋世賢將信紙慢慢收起來,慢聲說,“段蕭去了三元湖。”

宋明慧道,“是。”

宋世賢沉聲問,“三元湖離哪裡最近?”

宋明慧道,“瓊州。”

宋世賢說,“那我就去瓊州,開設宋氏商號瓊州分號。”

宋明慧一怔,她說,“宋氏商號不出衡州,不設分號,這是十年前我爹立下的規矩,大哥若貿然……”

話沒說完,宋世賢就輕聲打斷她,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那一扇擋視線的軒窗,眼睛落向天邊,沉聲問,“信上是說二叔在瓊州吧?”

宋明慧點頭,“是。”

宋世賢看著天邊,慢慢背起手來,“那我打破了祖規,自會到二叔麵前請罪,但瓊州分號,勢必要開。”他轉了一下頭,側臉微暗,帶著冷意,“隻有這樣,宋府才能保存財力,柳纖纖能夥同雲蘇搬動衡州宋府,卻不會動瓊州宋府,六妹的意思,不就是這樣的嗎?”

宋明慧急道,“可如果這樣的話,宋府豈不就落了雲蘇的掌控中?信中說瓊州蘇府是雲蘇的母家人。”

“正因為這樣。”宋世賢道,“才去瓊州。”

宋明慧一時沒明白。

宋世賢卻是推開門要出去,宋明慧立馬問,“大哥要去哪兒?”

宋世賢道,“段府。”

宋明慧一愣,“去段府做什麼?”

宋世賢道,“找夜辰,這趟瓊州之行,他要陪同。”

宋明慧還要說話,宋世賢已經走了,他去段府,找夜辰,夜辰聽說他要去瓊州,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問,“你沒發燒吧?燒壞腦子了?這個時候去什麼瓊州。”

宋世賢道,“段蕭在瓊州不遠的三元湖。”

夜辰皺皺眉,“我家少爺在哪那是他的事,我沒有接到調令通知,不會擅離衡州。”

宋世賢將宋繁花的信掏出來,給他看,夜辰雖疑惑,卻還是展開信看了,看完,他又一驚,他看著宋世賢,又想到宋繁花曾說他命不過三個月,他掐指算算,從宋繁花說這話到現如今,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他應該不會再出事了吧?他將信合起來還給宋世賢,說,“好,我送你到瓊州。”

他說送,並非陪同。

宋世賢也沒在意,又回到宋府,調動人員,要去千裡之外的瓊州開分號,所帶人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會引人注意,少了會讓瓊州分號無法正常營業,宋世賢想了想,帶了三個一級掌櫃,二個算帳能手,又加一個跑堂的,人員定好後,就是差銀錢了,宋明慧的意思是,宋府財產九成以上全都轉移,但宋世賢擔心這一路上會遇到意外,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便沒同意,宋明慧擔心衡州這裡也會出意外,就堅持自己的意見,結果,兩人意見達不成一致,僵持了下來,當宋清嬌帶了嶽文成回家探親,聽聞此事後果斷地說不如兵分兩路,錢由她與嶽文成帶上,衡州宋府有錢沒權,可衡州嶽府就有權了,一般人是不敢動的,宋世賢覺得這主意不錯,宋明慧雖不想宋清嬌顛簸那麼遠,可目前情況似乎不容他們去旁顧太多,隻得應了。

嶽文成回去後把這事告訴了嶽老太太,嶽老太太拄著老拐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能把韓家的那個怪醫拉上,祖母就同意了。”

嶽文成問,“為什麼要拉上韓稹?”

嶽老太太瞪著他,“不然,我的曾孫若是在外麵出了什麼事,你拿什麼賠?”

嶽文成撓撓頭,“還沒懷上呢。”

嶽老太太揚起拐杖打他,“沒用。”

嶽文成臉一黑,嶽老太太朝他揮手,“去去去,彆在我跟前晃。”

嶽文成鬱悶地回去了,一回去就向宋清嬌告狀,宋清嬌瞪他,“你沒跟祖母說我懷孕了?”

嶽文成抱著她,“我若說了她還會讓你去嗎?你不去的話我也不去,可我不去的話,大哥那邊就僵住了,現在的問題不是祖母那裡,而是韓稹。”

“韓稹?”宋清嬌問,“關他什麼事?”

嶽文成歎道,“祖母說了,如果不能把韓稹帶上,我與你就都不能去。”末了,看一眼她的肚子,又道,“她老人家怕你肚子裡的曾孫有危險。”

宋清嬌摸著自己的肚子,也才半月孕,什麼都感覺不出來,連身材都沒變樣,她想到肚中孩子,想了想,說,“那你去請韓稹。”

嶽文成搖頭,“我請不動。”

宋清嬌蹙眉,“那怎麼辦?”

嶽文成說,“沒辦法。”

宋清嬌揚手就給他一掌,“什麼叫沒辦法?你快去想辦法!”

嶽文成嘟嘟嘴,瞪她一眼,認命地去想辦法了,他去韓府,找韓稹,韓稹不見他,他又去找韓老太太,韓老太太倒是見了他,但嶽文成卻不敢言明自己找韓稹的真正目地,編了個理由,韓老太太自然是把他打發走了,嶽文成出了韓府,沒走,就盤桓在韓府門外,等到了晚上,夜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他縱身一躍,翻過牆頭,去了韓稹的院落,隻是,剛落地,眼前便閃來九道光,他避過了光,卻沒能避過那個陰邪男人的襲擊。

意外受一掌,嶽文成捂著胸口喘氣。

韓稹背手站在夜色裡,冷風吹起的袍尾乍現幽光,他笑道,“嶽公子,什麼時候乾起梁上勾當了?”

嶽文成呸他一聲,“你知道我要來?”

韓稹道,“當然。”

嶽文成蹙眉,慢慢用內息調理了一下紊亂的氣息,但不知為何,胸口還是很疼,但為了能請動韓稹,他還是走了過來,往韓稹後麵的石椅裡一坐,嶽文成悶悶道,“你剛那一掌是想要我的命?”

韓稹站立不動,仰臉望天,“是啊。”

嶽文成怒。

韓稹轉過身來,看向他,“不把你打傷,你又如何把我請出去呢?你剛中的不是我的掌風,而是韓氏九針裡的穿心針,除了我,天下無人可解。”

嶽文成一怔。

韓稹望著他,輕輕笑道,“唔,就算你不來請我我也會去的,因為宋繁花也會需要我。”

“嗯?”嶽文成沒懂。

韓稹雙手往後一背,寬大的袍袖在空中走出一個弧度,自成一股微風,風旋崛地而起,吹的他的袍幅和發絲也跟著飄飛,嶽文成聽見他說,“她還會遇到死劫,而那死劫,唯我九方銀針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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