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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蘇得到玉家消息的時候,段蕭也得到了,同時,因為韓廖好不容易與韓稹取得了聯係,進而,段蕭也知道了宋繁花的行蹤,既知道了宋繁花的行蹤,他哪裡還坐得住,安排好京中的一切,也往燕洲玉家趕了來。
可偏偏,就在雲蘇和段蕭都往玉家趕來的時候,宋繁花為了不給玉家遭來麻煩,離開了玉府,她離開時沒有帶韓稹,她身上的傷早已經恢複好了,又加上後來天天小補大補的,都把身子補肥了一圈,晚上脫衣服洗澡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自己胸大了好多,臉也好像變圓了,好吧,養著養著,就一不小心把自己養成了豬。
宋繁花為了不讓自己真的往豬的發向橫向發展,堅決不帶韓稹,又加之玉南王的病需要韓稹施針,是以,韓稹被迫留了下來。
宋繁花也不帶環珠和綠佩,因為這一趟江湖之行很凶除,她不是去玩的,是去消滅蘇八公散布在五湖四海的門閥們的,帶上她們累贅不說,指不定哪一會兒就把她們二人的小命玩沒了,所以,環珠和綠佩被留在了玉府,跟在了玉香身邊,而玉香,聲東擊西疑雲布陣,既扮演了玉香,也扮演了玉裳。
宋繁花大概對雲蘇真的是十分的了解,她很清楚,一旦雲蘇聽到了玉家傳出的喜訊,必然要親自上門探查,她若留下來,就會被他抓個現形,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等著他來抓?
玉香重回玉府,自然被玉南王逼問出了以前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蘇項辜負了玉香以及她的子女,玉南王怎麼可能不動怒?雖然玉香一直強調自己愛蘇項是她的事,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與蘇項無關,可身為父親,誰會聽這種不是理由的理由?辜負了就是辜負了,欺負了就是欺負了,他蘇府就是對不起他玉府,又加之玉裳的事,一下子就讓玉南王衝冠一怒了。
玉南王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更不喜歡搭惹上江湖事江湖人,是以,玉裳的死,雖然他很清楚,那是雲門秦家與江湖林家所為,卻不願意去追究,他將這股氣憋在了心裡,憋了幾十年,如今,因為玉香的回歸,因為宋繁花的到來,這口氣終於要不吐不快了。
玉南王拿出了玉裳死之後他們在為她安葬時從她衣服裡掉出來的玲瓏劍劍譜以及玲瓏劍,他將劍和劍譜一並給了宋繁花。
宋繁花看著那劍和劍譜,沒接,隻說,“我不需要。”
玉南王道,“你這一趟出去,江湖路險,或許你能力確實不凡,用不上它們,但凡事都會有意外,或許哪一天你就用上了,帶著吧,你想練就練,不想練就留著。”
宋繁花幾番推辭,說這些東西是玉裳的,她不能擅用,可玉南王說你如今就是玉裳,受此兩物,當之無愧,你若不收,便就是沒有誠心入我玉家,宋繁花被噎了一下,實在是推辭不下,隻好接了。
玉南王又看她一眼,鄭重地說,“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孫女,不想再失去第二個。”
宋繁花笑道,“我好不容易得了個祖父,怎麼會讓自己短福呢,祖父放心,隻要雲蘇不追來,就沒人能殺得了我。”
玉南王沉聲說,“雲蘇若真來了玉府,祖父會讓玉香纏住他。”
宋繁花道,“嗯。”
玉南王想了想,覺得沒啥事要說要囑咐的了,便揮手讓她走了,宋繁花離開麒麟院,又去找了玉溪山,跟他告彆,玉溪山接著她的手,很不舍地說,“我才剛認了妹妹,這一天的感情還沒捂熱乎呢,你人就要走了。”
宋繁花笑道,“往後有的是機會。”
玉溪山慢悠悠地道,“往後指不定就沒有我的機會了。”
宋繁花道,“哪可能啊。”
玉溪山瞅著她,“但願是真還有機會的。”
宋繁花笑道,“當然。”
玉溪山終於放心了,有宋繁花這句話,以後就算宋世賢知道他的親六妹認了他這個外哥哥,也不能阻止了,他放寬心地說,“那你走吧。”
宋繁花額頭一抽,心想,這什麼哥?
宋繁花哭笑不得地看了玉溪山一眼,起身走了,她沒找韓稹告彆,韓稹也沒找她告彆,至於環珠和綠佩那兩個丫頭,還是算了吧,她一去,她們二人指不定又要哭了。
宋繁花將王七和楊豹召喚回來,召喚回來後就問他們有沒有把東誌野殺掉,王七說,“沒有。”
宋繁花不解地咦一聲,“以你們的功力,竟然殺不死他?就算他有鐵雲掌護身,可你們二人聯手,應該是能破的啊?”
楊豹哼一聲,道,“原本是快要殺死了,但突然之間插出來個程咬金,把他救走了。”
宋繁花眯眼,“程咬金?”
王七道,“是,一個與東誌野很相像的人。”
宋繁花冷笑,“哦,那我知道是誰了。”
王七問,“誰?”
宋繁花抿了抿唇,仰頭看了看天,笑了一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禦魔錄我已經全部學會了,就讓我見識見識你們暗軍的真正實力吧。”說罷,頓了一下,又道,“我們去東渡山。”
王七不知道東渡山在哪兒,也不知道宋繁花去東渡山做什麼,楊豹也不知道,但宋繁花既說了要去東渡山,他們自然是陪同前往的。
就在宋繁花和王七、楊豹到達東渡山的時候,雲蘇和段蕭一前一後地來到了燕洲玉家。
雲蘇是帶著林新竹一起來的,本來雲蘇不想帶林新竹,因林新竹當年為了這個玉裳,差點六親不認,被逐出家門,不過幸好,玉裳死了,不然,如今的林新竹真不知道是什麼光景了,不過,正因為林新竹愛玉裳入骨,雲蘇才帶他來的,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如生命,那麼,這個女人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識得出,但因為玉裳的死,燕洲玉家跟武林林家結了很深的仇,林新竹如果出現在這裡,玉家人大概會將他抽筋扒皮了,是以,林新竹是易了容來的。
雲蘇前腳到,段蕭後腳到,兩個人隻差了一盞茶的功夫。
玉南王稱病臥床,其實也不算稱病的,他本身就有病,所以誰也不見。
韓稹自然也是誰也不見的。
玉溪山客客氣氣地將雲蘇和段蕭都請進了正堂屋,又差人奉了好茶,一個是雲王朝皇室血脈的王爺,一個是很有可能執掌未來大權的監國將軍,於玉溪山而言,這二人都不能得罪,但宋繁花如今是他妹妹了,宋繁花又是段蕭的未婚妻,是以,段蕭就是他未來妹夫了,既是妹夫,那就是自己人。
玉溪山在與雲蘇和段蕭虛與委蛇了好一陣子之後,林新竹坐不住了,他出聲道,“今日我家王爺是來祝賀玉二小姐的,不知玉二小姐可在?”
段蕭聞言眉頭一挑,本在握著杯蓋喝茶的手就那麼一頓,他略為奇怪地瞅了一眼林新竹,又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雲蘇,心裡納悶,這主子都還沒發話呢,下人怎麼倒先開了口?
段蕭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又繼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