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進鬆漠嶺_繁華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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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進鬆漠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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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攻防之地,那麼,接下來就是如何行動的問題了,問題還是比較多的,畢竟這麼多人,還有那麼多女眷,還有一個不能動彈的溫千葉,還有孕婦,難題雖多,但總會解決,一個一個的來。

段蕭先是派出夜不鳴去萬青寺通知無方和張三牙以及葉知秋,又召回飛天貓,讓他去找容楚,通知他暫且不要進京,轉上鬆漠嶺,又讓宋繁花寫了一封信,讓飛天貓帶到瓊州,親手交給宋世賢,然後他親自寫了一封信,讓飛天貓帶往衡州,親手交到張施義手上。

張施義在衡州備戰一年,接到段蕭的信,看罷,去了宋府。

自從宋繁花離開,宋明豔離開,宋世賢又帶著人去瓊州開設分號,宋昭昭偷偷跟上去,宋府就冷清了一大半,雖然衡州是宋氏商號的發家之地,也算是老字號了,可因為宋世賢去了瓊州,便有七成多與宋氏商號往來密切又關係好的商號轉戰到瓊州,與瓊州的宋氏商號往來密切,這邊的宋氏商號業務就淡了下來,基本上除了本地商號外,外地商號極少來了。

這對宋明慧來說也是好事,畢竟,業務少了,要處理的事情、帳務、問題也少了,她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不過,也因為宋世賢去瓊州開設了分號,衡州首富宋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畢竟,舊人去了,新人就會來。

如今的衡州,宋府已不是首富了。

但這對宋明慧來說,無所謂,她每天固定的時間起床,固定的時間去商號,又固定的時間回來,固定的時間看帳本,人少也有好處,就是雜事少,讓她費心的事情少,因此,她的頭疼病已經很久沒有犯了。

宋明慧如往常一般在申時三刻看帳本,處理一些雜務,到了酉時二刻就準時吃晚飯。

此刻,她坐在書房裡,冬嚴守在一邊,時不時地給她扇著扇子,一邊扇一邊跟她學理帳,陳大娘平時在宋明慧看帳本的這個時間段裡都會去廚房給她親手熬晚上泡澡用的藥湯,花大夫說了,這種藥湯就算不治頭疼,也對身體很有好處,花大夫就住在宋府,如今宋府的人少了,花大夫也樂意住下來,所以,陳大娘熬湯的時候,花大夫若心情好,會在一旁指點,並向陳大娘講解藥理,陳大娘雖然沒文化,但通俗的知識還是聽得懂的,因此,陳大娘也學了不少藥理知識。

宋明慧很認真地看著帳本,邊看邊做標記,有不對的地方她會喊掌櫃的過來核對,剛翻了兩三頁,書房的門被敲響。

宋明慧道,“進來。”

家丁推門走進來,衝她道,“二小姐,張少爺來了。”

宋明慧伸手翻頁的動作一頓,抬頭問,“哪個張少爺?”

家丁說,“張家獨子,張施義。”

宋明慧微微蹙眉,雖不明白張施義突然來找她是做什麼,還是衝家丁道,“把他帶到前廳,奉點茶水和點心,我這就過去。”

家丁應是,連忙下去帶人進來,奉茶奉點心。

宋明慧將帳本合上,帶上冬嚴去了前廳。

張施義坐在前廳喝茶,說是喝茶,也相當於在吹茶了,吹了一半,見宋明慧走了進來,他緩緩將茶杯擱下,衝她喊一聲,“二小姐。”

宋明豔看他一眼,找個位置坐下,問他,“怎麼突然來我這兒來了?”

張施義道,“我今天收到從京城來的段蕭的信。”

宋明豔一愣,精神一振,期盼地問,“有我六妹妹的沒有?”

張施義道,“沒有六小姐的,但信上有寫一些關於六小姐的信息,你看一下。”

張施義毫不避諱地將段蕭寫給他的信遞給了宋明慧。

宋明慧接過來,展開就看。

看罷,她期盼的眼神就變成了擔憂,她捏著信,半天都沒有動,稍頃,她將信重新遞給張施義,問他,“段蕭與我六妹在京城出了事?”

張施義接過信,裝進袖兜,出聲問,“二小姐沒看明白?”

宋明慧道,“看明白了,所以我才覺得他們是出了事,不然為何要你興兵,為何要我離開衡州,他們又為何要去鬆漠嶺?”

張施義淡聲說,“因為京城有危險。”

宋明慧問,“衡州也會有危險嗎?”

張施義看她一眼,誠然道,“嗯,一旦開戰,全國都會陷入戰火之中,但有一方淨土,永不會被戰火荼毒。”

宋明慧微微歎一口氣,目光往門外定了一定,複又看向他,“我知道,瓊州。六妹老早前就寫信讓我們搬去瓊州了,那個時候,她大概就猜到衡州會陷入戰亂中,所以,讓我們提前轉移資本。”

張施義是不管之前的事的,他隻道,“既然二小姐看明白了,那你就儘快動身。”

宋明慧說,“我明白,後天就是衡州的龍王祭雨大會,等我祭拜完龍王,就動身前往瓊州。”說罷,低歎一聲,又道,“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祭龍王了。”

離開衡州後,還能不能回來,什麼時候回來,就真的是未知數了。

張施義沒再多說什麼,隻嗯一聲道,“我先去安排人,等二小姐一切準備妥當,差人來通知我,我讓他們一路護送你過去。”

宋明慧說,“好。”

張施義將剛剛吹了一半的茶水端起來慢慢喝完,喝罷就告辭離開。

張施義離開後宋明慧沒有立馬起身,依舊坐在那裡。

冬嚴垂頭看她一眼,問,“小姐,連我們都去瓊州了,這裡怎麼辦?”

宋明慧輕聲問,“什麼怎麼辦?”

冬嚴道,“府宅跟商戶,還有這麼一大家子人,宋府是土生土長的衡州人,本地商戶也很多,還都是知根知底的,盤根錯節的關係也很多,我們就這樣走了,豈非十幾年的基業,一夕就沒了?”

宋明慧蹙蹙眉心,這確實是一件頭疼的問題,她想了想,說,“總有辦法解決的。”

冬嚴唔一聲,不再多言了,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這趟瓊州之行是一定要去的。

宋明慧沒心情看帳務了,她直接讓冬嚴去將各大商號的掌櫃們叫來。

冬嚴領命離開。

這麼個時候,掌櫃們基本上都在商鋪裡,冬嚴很容易就把每個掌櫃喊來了,宋府是在衡州發家的,又是之前首富,商號不少,掌櫃們總共有十幾個,冬嚴挨著商鋪去喊,掌櫃們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宋明慧喊他們乾嘛,卻還是擱了手邊之務,趕到宋府來。

宋明慧去了書房,等掌櫃們陸陸續續地趕來,宋明慧讓冬嚴給這些掌櫃們搬凳子,奉茶。

掌櫃們心懷疑慮地坐下,然後宋明慧就對他們說,她要離開衡州,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宋府的這些鋪子她要轉賣,問他們願不願意買不來,她以成本之價賣給他們,畢竟,這麼些年,他們也為宋氏商號付出了很多,沒有他們的打點和日夜操勞,宋氏商號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她感謝他們,這也算是在她離開之際給他們最後的酬勞。

十幾個掌櫃們聽了,紛紛吃驚,但卻無一例外的心頭大喜。

宋氏商號在衡州意味著什麼?

品牌和信譽。

不說宋氏商號本家旗下的商戶了,就是與宋氏商號有關係的商戶,那都是非常受人喜愛,非常盈利的鋪子,當然,受人喜愛和盈利,也全是沾了宋氏商號的光,所以,若是手中有一家宋氏商號真正的鋪子,意味著什麼?

財富啊。

十幾個掌櫃們關心地問宋明慧為什麼要走,要去哪裡,宋明慧說去瓊州,十幾個掌櫃們聽了,紛紛表示理解,宋世賢在瓊州開投了宋氏商號瓊州分號,生意非常好,比之在衡州的時候還要好,這一來是因為宋氏商號本身的品牌擺在那裡,二來是因為宋世賢也是個經商奇才,遺傳了宋天的基因。

宋明慧見掌櫃們對買下商鋪的意見很讚同,也都願意出錢買,宋明慧就讓冬嚴把人員名單以及掌櫃們所在的商鋪所對應的位置登記下來,她用一天到二天的時間將這些商鋪的成本統計好,十幾個掌櫃們去冬嚴那裡報自己名字,報商鋪位置以及商鋪名字,做好這一切,宋明豔留他們下來吃飯,讓冬嚴去通知廚房加菜。

吃罷飯,十幾個掌櫃們喜滋滋地走了。

宋明慧去書房統計每個商鋪的成本,冬嚴守在一邊,輕歎地道,“真是便宜他們了。”

宋明慧抬頭看她一眼,笑著說,“這話不能這麼說,這麼些年這些掌櫃們確實為宋氏商號付出了很多,時間、精力、全部身心,沒有他們,也就沒有宋氏商號的今天,我既要走,自然會給他們一點兒回饋,再者,他們是宋氏商號的老牌掌櫃,商鋪賣給他們,遠比賣給外人強,至少,他們能保證宋氏商號的純正,當然,賣給他們後,這商鋪也不再掛著宋氏商號的名頭了,但我還是相信,商鋪到了他們之手,不會敗落。”

冬嚴道,“小姐考慮的是。”

宋明慧又笑了笑,不再說話,安靜認真仔細又謹慎地統計著每個商鋪的成本。

還沒統計好,書房的門被敲響。

宋明慧道,“進來。”

陳大娘推開門,對她說,“藥湯燒好了,你先去泡,有什麼緊要的事泡完再做。”

宋明慧看著她。

陳大娘催促,“快點。”

這一年的相處,陳大娘完全把宋明慧當作女兒在對待了,一開始還有主仆之分,後來就沒有主仆之分了,對宋明慧就像對自己的兒子般隨意。

宋明慧無奈地說,“我還有幾頁就統計完了,統計完了再去。”

陳大娘問,“等多久?”

宋明慧說,“半個時刻吧。”

陳大娘道,“那我先去給你找衣服,你快點。”

宋明慧笑著點了點頭。

陳大娘關上門,走了。

宋明慧又在書房呆了一會兒,將一個鋪子的成本統計好,用匣盒鎖起來,帶著冬嚴回了西院,進到臥室之後,一室氤氳的藥香氣,陳大娘已經找好了衣服,正在拾綴她的床,聽到腳步聲,她扭頭往後看了眼,看到是宋明慧,她也沒起,直接道,“東西我都備好了,你直接泡就是。”

宋明慧嗯一聲,脫了衣服,在冬嚴的伺候下,進到藥桶裡,開始泡澡。

泡澡的時候,冬嚴按照習慣去準備夏日涼露,宋明慧靠在浴桶的壁上,對在床上給她換床單的陳大娘說,“過兩天我要去瓊州,陳大娘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陳大娘撣著床單的手一抖,扭身問她,“啥?”

宋明慧道,“我要去瓊州了,往後大概就回不來了,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陳大娘咦一聲,不解道,“好好的去什麼瓊州?”

宋明慧道,“我大哥、妹妹、爹娘都在那裡,我自也要去的。”

陳大娘點點頭,“也對。”說罷,又道,“你去瓊州了,這裡怎麼辦?”

宋明慧道,“商鋪就賣給掌櫃們,家裡的傭人我會問他們願不願意跟著,願意跟的我就帶上,不願意跟的我就給她們一些銀錢,打發了,至於宋府,我就留下來。”

陳大娘翻身坐在床上,也不理床單了,皺起眉頭說,“反正我老頭子不在了,就與我兒子相依為命,他若是願意去,我自然也願意去,你讓我問問他,再回你話。”

宋明慧點頭,“好。”

等泡罷藥浴,陳大娘將藥桶拎了出去,她就回下人的院子,找陳易,把宋明慧說的要去瓊州的話說給了陳易聽,陳易聽罷,整個人一愣,“她要去瓊州?”

陳大娘倒一杯水端著喝,衝她兒子看一眼,笑著說,“她要走了,你要不要跟上?”

陳易麵色一紅,“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大娘笑道,“知兒莫若母,你以為娘不知道你喜歡她。”

陳易耳根都跟著紅起來,手心蒙了一層汗,他說,“我……”抬頭看他娘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她是宋府二小姐,不是我能高攀的。”

陳大娘將茶杯往桌上一擱,嚴厲地說,“陳易,娘跟你說過很多次,看人不能把人往錢上看,她今天是宋府二小姐,也許明天就不是了,不管她是誰,富還是貧,你若喜歡,娘都樂意去伺候,娘每天都在為你存娶老婆的本錢,就是不想委屈她,娘會賺到與她身份匹配的宋府二小姐的聘禮,就問你一句話,你敢不敢喜歡她?”

陳易一張憨厚又老實英俊的臉上微微地又覆上了一層紅霞,他低低地說,“我是喜歡她。”

陳大娘眉頭一挑,“大聲點,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

陳易聲音提高了一點兒,依舊是低沉的,“兒子是喜歡她。”

陳大娘笑道,“那你就是很願意跟她一起去瓊州了?”

陳易問她,“娘呢?”

陳大娘道,“你去哪兒娘就去哪兒啊。”

陳易道,“那就去吧,我隻要每天能看到她就行。”

陳大娘起身,笑嗬嗬地走了。

第二天陳大娘就對宋明慧說了她跟她兒子都願意跟她去瓊州的決定,宋明慧很高興,然後就讓陳大娘去召集府裡的下人們,逐一統計哪些人願意跟隨,哪裡人不願意跟隨,不願意跟隨的依據不同的等級給予不同的打賞和補償。

陳大娘很利索地去了,為宋明慧分憂的事兒她都願意做。

陳大娘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去統計。

而在這一天裡,宋明慧帶著陳易和冬嚴去街上買龍王雨祭所用的東西,為什麼要帶上陳易?因為有了去年被人擄劫的陰影,也為了有個人能拿東西,所以,一般出門時間過長,宋明慧都會帶上陳易,陳易比家裡的府丁牢靠,因為他有功夫,雖然功夫不見得有多好,但應付一兩個歹徒還是很容易的。

三個人在大街上走,街上很熱鬨,明天就是祭龍王的日子,各家各戶的人都出來買祭祀用的物品,吵吵嚷嚷一片,人聲鼎沸,行人不斷,宋明慧、冬嚴、陳易三個人穿插其中,陳易為了不讓宋明慧被人群擠到,都是以雙臂護著她的,冬嚴退守在一邊,偷偷地發笑。

宋明慧走著走著就停住了,陳易問她,“怎麼了?”

宋明慧指著前麵的一個青磚的街角,對他說,“去年我跟冬青就是在這裡被人擄走的。”

陳易眉頭一蹙,朝那個地方望去。

隻不過,如今沒有歹徒了,除了街角,就是人群,還有倚著牆角擺著的攤位。

宋明慧道,“也不知道冬青現在如何了,雖然後來知道她沒有危險,可還是挺想她的,都一年過去了。”

陳易看她傷感,連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對她問,“走了半天了,渴了吧?”

宋明慧果然應話道,“是有點渴了。”

陳易指指前方的茶樓,“我們去那裡喝口水再繼續買。”

宋明慧也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買好的,還得再逛一陣子,本來若不是祭龍王所用東西,她也不用自己親自跑出來受這罪,讓丫環或是家丁們來就行,可祭龍王所用之物,一定得親手購置,這是風俗傳統,不能違背,她點點頭,“好。”

陳易不動聲色地把她帶到茶樓,免去了她的傷感。

喝茶的時候,看著窗外,又想到了去年大街上所有人跪拜龍王顯靈的那一幕。

到現為止,宋明慧還不知道去年是不是真的龍王顯靈了,不然,她六妹妹怎麼會變化那麼大。

或者,真是靈王顯靈了吧。

宋明慧喝罷茶,緩了饑渴,又繼續去買東西。

買好,三個人又回去,吃罷飯,宋明慧又去書房,繼續統計其它商鋪的成本,一直呆到晚上,十三個鋪子統計了五個,還有八個,至少還得兩天的時間,宋明慧將那統計好的單冊子鎖進匣盒,去吃飯、泡藥浴、睡覺。

第二天宋明慧帶著冬嚴、陳易、陳大娘還有好幾個府丁和丫環一起去了河街。

去年的河街有宋繁花,有段蕭,有柳紹齊,有那一場精心布局的謀殺,有那一場甘為愛赴死的悲壯,有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不悔深情。

而今年的河街,什麼都沒有了,卻還是一如繼往的哄鬨,還沒走近就聽到了各種吆喝聲和戲龍聲。

宋明慧帶著冬嚴、陳易、陳大娘、府丁、丫環們上了宋家包下來的船舫,去年的時候身邊還是很熱鬨的,有宋繁花、宋昭昭、宋明豔、宋清嬌,而今年,隻有宋明慧一個人,宋明慧也沒心情玩樂,讓丫環和府丁們去放風箏,讓陳大娘準備晚上掛神龍之眼的龍燈,她就一個人坐在窗戶邊喝起了茶。

今天既是衡州傳統的祭龍大會,張施義也會來。

當然,除了他外,身為衡州太守,花千冰自也會來。

花千冰不是衡州人士,但範止安是。

花千冰對這一傳統的節日不懂,所有的事情都是讓範止安去安排的,範止安安排的井井有條,花千冰雖然非衡州本地人,當了衡州太守也不受百姓們愛戴,但他還是很兢兢業業,做自己該做的事,維持一方治安的和平和安樂。

範止安備好馬車,備好所有之物,到官署去喊他,“大人,該出發了。”

花千冰點點頭,擱下羊毫,合上卷宗,站起身說,“走吧。”

範止安領他出官署,與他一同坐進馬車,坐穩之後範止安對車夫說出發,車夫平穩地趕著馬車,車內,花千冰向範止安問著衡州的這一傳統節日的來曆和注意事項,範止安一一向他說明了,花千冰笑了笑,說,“去年的時候,是段蕭親自參加的吧?”

範止安應道,“是。”

花千冰道,“我非衡州本地人,去祭龍沒問題嗎?”

範止安愣了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因為曆來衡州太守都是段家人,前有段宗銘,後有段蕭,而段府在衡州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他們在衡州百姓心目中是根深蒂固的龍裔後人,所以,是祭龍和領烽火的不二人選。

可是,眼前這位……

範止安被問住了,發懵地看著花千冰。

花千冰衝他笑道,“你既不敢確定,那我還是不去了,你代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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