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蕭躺在了床上,宋繁花讓七非去打水,水打來,宋繁花就伺候祖宗一樣的給段蕭脫鞋子,脫衣服,擦臉,擦身子,擦罷,毛巾往盆中一甩,直起身就要走,結果,屁股剛抬起來,腰身猝地被人從後麵摟住,宋繁花沒防備,失控地尖叫跌進堅硬如鐵又溫暖滾燙的胸膛裡。
段蕭緊緊地抱著她,酒氣混和著男人之氣圍繞在周身。
段蕭醉意朦朧地說,“軟軟,我今天很高興。”
宋繁花掀了一個大白眼,還是忍不住地問,“有什麼高興的?”
段蕭用臉貼著她的臉,低低地笑著,卻不應答,宋繁花等了半天,最後等來了他的呼嚕聲,她真是氣死了,宋繁花一把推開段蕭,男人睡著了,沒有任何抵抗力地被推開。
宋繁花整整衣服,理理頭發,出了臥室。
現在還是白天,宋繁花自然是不困的,就對守在外麵的七非說,“隨我去主殿。”
七非一愣,“去主殿乾嘛?”
宋繁花抬頭看她一眼,“去看看主殿裡麵,那個蘇項的靈位還在不在。”
七非越發一愣,“你懷疑主殿裡的那個靈位不在了?”
宋繁花不溫不熱地說,“我隻是想弄清楚。”
本來宋繁花回來想問肖雄的,可肖雄也醉了,一時半刻也指望不上他了,宋繁花很無力,她倒是不知道男人們喝起酒來,非要喝到大醉不起臥床就倒才罷休,喝點兒是個意思就行了,非得喝醉!
宋繁花很是不齒地撇了撇嘴,帶著七非去了城主府的主殿。
隻不過,去了主殿,去了臥室,七非並沒有看到哪裡有蘇項的靈位,宋繁花臉色刷地一白,她看看擺在大床上的那個同樣通體黝黑的木牌靈位,又看看七非,顫抖著唇問,“在床上,你沒看見?”
七非往床上看了很久,最後還把頭往床內探了探,還是沒看到,她說,“沒呀。”
宋繁花伸手捂住臉,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堪堪扶著後麵的桌角,勉強穩住身形,閉閉眼,再拿開手,往床上再瞧,那個靈位還在。
所以,為什麼七非看不見?
宋繁花心中掀起了濤天巨浪,她不知道是七非看不見還是彆人也看不見,獨獨她看得見,她拚命地跑出去,見到人就拉著他們進來,結果,那些人也表示床上什麼都沒有,宋繁花的臉色已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她又一路跑回明月殿,把段蕭喊醒,段蕭醉酒,自然睡的很沉,宋繁花喊了很久沒喊醒,直接堵住他的呼吸,段蕭被迫睜眼,看到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軟軟。
宋繁花扯著他的衣服,對他說,“起來。”
段蕭抱住她,尋到她的唇就去吻。
宋繁花一巴掌拍開他,一臉嚴肅地說,“有正事跟你說,起來!”
段蕭伸手揉揉眼,半是惺忪半是無奈地撐著手臂坐起,渾身的酒氣還是很重,很想睡,可看宋繁花這般嚴肅地看著他,又是擰眉,又是慘白著臉的樣子,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伸手抓起她的手,這一抓不打緊,卻發現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段蕭大驚,微末的酒意也被她的反常給嚇沒了,他即刻將她的手揣進懷裡,一邊焐著一邊問她,“冷?”
宋繁花搖頭,“這麼熱的天,我哪裡會冷。”
段蕭憂心地問,“那你手怎麼這麼冰?”
宋繁花歎息地說,“遇到了一件怪事,被嚇的。”
段蕭眉頭一怔,“嗯?”
宋繁花看著他,問,“上次去城主府的主殿,你先進的臥室,在那個臥室裡,你可有發現那床上有蘇項的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