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道,“當然,你既是孤的命中之女,那孤就一定要娶你,而你,也隻能嫁孤。”
宋繁花翻白眼,心想,什麼天命!她可從來不信這等邪說。
不過,這個王的心疾症遇到她就好了,也真是忒奇怪,忒讓人毛骨悚然了,難道真有天命一說?
宋繁花搖著兩隻腿,斜著眼瞅著雲蘇。
雲蘇任她瞅著,嘴角掛了笑意,信手撥弄著大拇指上的龍紋扳指,非常自戀地想,他這張臉,不管是哪個女子見了,都得傾慕,他不怕她看,就怕她不看。
二人一個坐在鋪著涼墊的石桌上麵,高高的樣子,像女王一般,一個坐在高桌下麵的石凳上,俊臉含笑,神情慵懶,龍袍裝飾了他尊貴不凡的身姿,亦將他虔誠愛慕的眸光渲染的繽紛淋漓。
宋繁花睥睨了雲蘇一陣子,扭回頭。
就在她把頭扭過去的霎間,雲蘇開口了,他說,“那天,你從城牆上跌下來,跌到孤的懷裡,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姻緣,誰都拆不散的。”
說到這個,雲蘇就想到出使到滄海國的贏征。
然後,眉尖微擰,低沉地問,“孤很奇怪,你那天怎麼就從城牆上跌下來了呢?若非孤接著,你就要摔成碎泥了。”
宋繁花沒好氣地白他,“意思是,你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嘍?”
雲蘇笑道,“嚴格來說,確實不假。”
宋繁花嗤一聲,“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王。”
雲蘇摸摸臉,不置可否,他斂儘了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
對宋繁花從城牆上跌下來這件事,他是很在意的。
若宋繁花不是自己的命中之女,不讓他產生那麼奇怪的感情,他自不會管她的死活,也不會多管閒事去操心桑田國皇室是不是有不軌之人,真有不軌之人倒好了,等桑田國一亂,他就可興兵伐戰,滅了桑田國。
但現在,宋繁花的命跟他息息相關,而他,也決不可能讓自己的王後的母國遭到不測。
如此,這件事,他就不得不過問。
而且,勢必要弄清楚。
雲蘇沒心情跟她調侃,沉著眉頭問,“那天你旁邊都有誰?”
宋繁花回答說,“我大姐和我二姐。”
雲蘇問,“沒有士兵?”
宋繁花道,“沒有,士兵們都在忙著應敵,哪可能往我跟前湊。”
雲蘇說,“那推你跌下城門的,不是你大姐,就是你二姐。”
宋繁花一愣,說,“不可能。”
雲蘇道,“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平時與你大姐二姐關係很好嗎?”
宋繁花說,“當然好啦!”
雲蘇瞥她一眼,“不是孤要離間你們姐妹的感情,也不是孤想要打擊你,而是孤覺得,你父王對你的寵愛遠超過你大姐和你二姐,她們心中對你存有嫉妒和怨恨也說不定,趁著兩國交戰,兵荒馬亂之際將你推下城門,一來達到除掉你的目地,二來能很好地避開嫌疑,所以,平時你們姐妹感情的好,也許並不是真的好,隻是你個人的自我良好感覺罷了。”
宋繁花瞪他,“你少在那裡胡說,我大姐和我二姐才不會謀害我。”
雲蘇不溫不熱道,“孤倒真希望孤是胡說。”
宋繁花氣的兩腳往地上一蹬,站穩身子就走。
雲蘇問她,“上哪兒?”
宋繁花背起雙手,扭頭,看著他說,“我要回去,證明給你看,我大姐和二姐決不可能害我。”
雲蘇道,“不急,等孤隨你一同去了桑田國,你再證明不遲。”
宋繁花眨眼,“你要去桑田國?”
雲蘇道,“嗯。”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摟住她,頭蹭過來,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孤要去桑田國,親自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