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捋胳膊挽袖子的勁頭,莫不是外強中乾、虛張聲勢,我不知她能不能堅持到動作完成。
我揣摩之間鬼母又吃進五顆骰子,桌麵上點麵“1”的骰子已經被她吃完了,
還剩下的七顆骰子點麵不同,這無疑給鬼母增加了難度,
她看看桌麵上的骰子自己皺皺眉頭,鬼母這細小的表情都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因為我在注視她的速度,我要在合適的切入點實施破壞手段。
鬼母速度突然慢下來,她現在必須運用和我一樣的吃子方法,觸碰調整界麵,
現在她不能很快,因為她的技術沒有我嫻熟,稍有不慎就會出現界麵調整失誤,
那樣她就會前功儘棄,滿盤皆輸,她顯得略微有些緊張。
她表情緊張的吃進兩顆骰子之後,我看見她搖骰盅的手臂開始顫抖。
臉色由紅暈轉為煞白,額頭上也有細微的汗珠顆粒滲出。
我不知道她是因為緊張,還是體力出現問題,總之狀態和之前反差很大。
我不禁心中暗喜,收回了從中作梗的念頭,把伸進口袋,已經捏住砂礫的手又拿了出來,
我想看鬼母自己折在當場,我看鬼母的狀態漸漸不佳。
她要想順利吃掉桌麵上的五顆界麵各異的骰子,隻怕失誤的概率會很大。
鬼母搖著手中的骰盅,看著桌麵上僅剩下的五顆骰子,
身體始終像跳迪斯科似的搖擺,她好像有些力不從心。
鬼母的喘氣之聲逐漸加重,仿佛能從骰子“嘩啦啦”的響聲中鑽進我的耳鼓,
我知道鬼母的體力被自己大幅度的搖晃,已經快到透支的臨界點。
但是鬼母七十二拜都拜了十之八九,還差最後的幾哆嗦,她絕對不會放棄。
我看見鬼母深吸一口氣,手腕快速揮動,她在做最後的衝刺,有點回光返照的跡象。
鬼母努力過後桌麵上還剩下最後一顆界麵“5”點的骰子,鬼母已經開始大口喘氣。
這是“千手”的大忌,俗話說:氣不勻、手不穩!
鬼母看著最後一個骰子立在桌麵,已經顧不得搖骰子的要訣。
她就像一個輸紅眼的賭徒,手腕顫抖著揮動骰盅罩向骰子。
大家都在看著鬼母的最後快速操作有些愕然,
鬼母在有限的時間裡,著急忙慌的完成了二十五顆“一柱頂立”。
當她拚儘全力把骰盅扣在桌麵上的時候:
劉珂還是由衷的一聲驚呼:
“鬼母,功夫沒有荒廢,寶刀未老啊!”
鬼母對劉珂的誇讚,臉上沒有一點欣喜之色,她知道自己失敗了。
所以是看熱鬨的看熱鬨,看門道的看門道,大家看到的是鬼母的骰子是罩住了。
但是沒有看到的是界麵沒有調整過來,“5”點麵的骰子是直接吃進去的。
現場隻有鬼母和我清楚,彆人都蒙在鼓裡。”
劉珂口中的“荒廢”和“寶刀未老”,當然隱射另一層意思。
這句話的含義隻有我懂,劉珂懂,鬼母自己更懂。
因為隻有我讀懂了鬼母的私生活的無節製,導致身體的虛化。
剩下的人隻能常態化了解,無法深層次的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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