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叔為我定的工資是每月1200元,錢嬸說我風裡來雨裡去的在外麵跑比在店裡辛苦。
冬梅還有點心裡不平衡,從冬梅的眼神中我讀懂了她的心態,因為錢嬸每月才給她開1000塊,我也覺得她天天勤勤懇懇的沒少乾活。
我怕影響我們幾個人的內部團結,主動要求把我的工資減100塊,把冬梅的工資加100塊。
我倆都是1100塊,這樣冬梅心裡就平衡了,大家相處也不用彆彆扭扭。
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工資多一百或者少一百,原因是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者我看不上那點錢。
原則上我應該弄點錢寄回去孝敬我的外公外婆,可是我不放心我那不爭氣的姨夫趙大奎。
就是寄錢回去外公外婆彆說用了,甚至連錢角也不一定能看見,不如讓趙大奎著著急,就當我給他的懲罰。
錢嬸當然不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一個勁的誇我少年老成,凡事都想得周全,對我就更加喜歡。
半個月後:
我們和往常一樣做好開檔前的一切準備,吃過中飯錢嬸,冬梅還有錢曼麗的舅媽,我們四個女的個坐在大廳的外麵閒聊。
隔壁的麻子老板和他的燒烤師傅陳輝,對麵的海子,蝦球,街那頭買襪子內褲的林妹,他們幾個陸陸續續的來到我們店裡。
他們還沒到門口,就都衝錢嬸大聲熱情的打招呼,錢嬸的表情耐人尋味的點頭回應,我看出她完全是在敷衍他們。
我甚至都琢磨不透賭博的人都不怎麼要臉,錢嬸明顯的不太歡迎,他們笑嘻嘻的假裝看不見。
錢叔倒是十分熱情,老遠看見他們幾個身影,就招呼錢曼麗的舅舅幫忙清理桌子。
錢嬸一臉討厭的看著姐夫和舅子兩個在那賣力的張羅,轉過頭對著錢曼麗的舅媽說:
“真是跟著蒼蠅找廁所,跟著蜜蜂找花朵,我這個弟弟算是被他這個姐夫帶歪了!”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錢嬸很幽默比喻的很是到位。
“誰說不是呢?每月我倆的工資都被他輸掉三分之一,我和她吵過沒用,吵急眼了還揍我,看見他們賭就手癢癢,我算是對她沒辦法了!要不是妞妞牽扯我都不想跟他過了,早晚我得和他離。”
“哎哎!我就不該提這一嘴,一說你咋還來勁了呢?不想過了?妞妞咋辦?可不敢那樣想,趕明我背著老錢給你們拿點,不許有離婚的想法啊!”
錢嬸說完不輕不重的拍打了錢曼麗的舅媽一下,算是警告。
我和冬梅相視一笑,想不到錢嬸還有“伏地魔”的短板,難怪錢叔偷著為錢曼麗存錢,原來症結在錢嬸這裡。
這時七個人已經找好自己的位置,正好圍攏一桌,今天的人手算是基本全到齊了。
“今天我們人多,就完“端火鍋”選擇自由,能大能小!
“好!就聽錢老板的,隻要有得玩,玩啥都可以!”
錢叔提議玩“端火鍋”幾個人都口中讚同。
所謂的美其名曰“端火鍋”其實就是簡單的賭兩張牌之間的卡張,一副牌洗完後,抽張找頭家,然後由幾位參與者任意切牌,每人發兩張為鍋,鍋底就像“炸金花”一樣每人出錢打底,俗稱“鍋底”。
假如一人五塊的鍋底,那麼七個人的“鍋底”就是三十五塊。
然後第一家根據自己的兩張牌的卡張比例,來決定你是否一鍋全端走,端走一部分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