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既然對國公府的感情深厚，那既然發現了小胡氏的秘密，為什麼不去國公府告發，反而選擇了京兆府呢？
張樾輕咳了一聲。
我知道我說的話聽起來很難讓人信服。
但我總不能直截了當地告訴你，我懷疑那個棉霧，包括另外一個婢女杏雨……都是你家大嫂的人吧？
他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懷疑呢？
因為他親自參與了緝捕小胡氏，看到她們主仆倆租住在城外的一座小矮房裡，條件十分簡陋。
看到那副景象，他心裡就有點想不通了。
既然條件如此艱苦，那個棉霧又為什麼要跟著小胡氏呢？
她一個被趕出府的婢女，去哪裡尋口吃的不行，為何
非要跟著一個同樣被趕出來的小胡氏呢？
這明顯是一個沒有出路的選擇。
還有那個杏雨，偏偏在他離開秦府的時候去向程懷薇彙報“程二夫人想要見她”，難道連一時半刻都等不了了嗎？
明明她心裡也清楚，程懷薇其實是不太待見那個小胡氏的，那遲一會兒再說又怎麼了？
還是說，她其實是故意要說給他聽的？
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棉霧和杏雨肯定就不是普通的婢女，而是有心人安排過來監視小胡氏和程懷薇的。
這個背後的人……又會是誰呢？
他對國公府的事情其實不太熟，之所以會懷疑到國公府大少夫人的身上，是因為棉霧將所有事全部說出來之後，悄悄地對杏雨說了一句話。
她憂心忡忡地問了杏雨一句，“我這樣算是將功折罪了嗎？少夫人她會不會……”
杏雨連忙“噓”了一聲。
那一刻他的心底突然清明了起來。
先不說程家二房到底犯了什麼錯，很顯然他們是被集體給驅逐了。
不管是被趕出家門的小胡氏，還是傳言中“重疾養病的國公夫人胡氏”，以及“孝心可表天地的程家二爺程立誠”。
甚至也包括了倉促出嫁的程懷薇。
不然的話，為什麼小胡氏會對著程懷薇叫“乖女”呢？
他不敢猜測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很顯然的是這個錯誤一定十分嚴重，嚴重到一向寬厚的虞國公對自己親生的兒孫下這樣的狠手
。
既然罰都罰了，國公府難道會任由他們到了外麵胡言亂語嗎？
最穩妥的辦法，肯定是安插幾個人到他們的身邊，或者是從原本服侍的人中選擇幾個現成的，時刻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這才是明智之舉。
而這件事情的決策者，最有可能的就是國公府內院的掌權人，程懷逢的妻子莫思憂。
莫思憂是誰？
她可是正經的莫家嫡女，皇後娘娘的親侄女，他敢胡亂猜疑她嗎？
再說這畢竟是內帷私事，也不適合拿到明麵上來說。
咳咳，他還是裝聾作啞一些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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