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葭,我的寶貝女兒啊!”
程立德一路大呼小叫地跑到了蒼耳的身邊,一把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上上下下地仔細查看著,“快讓爹爹看看,都傷著哪裡了?”
聽見女兒遇刺的消息,他差一點就瘋了。
他好不容易才找回女兒,若是她有點什麼不好,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程若望也趕了過來,他也拉著蒼耳的胳膊道:“懷葭,哪裡受傷了?快點讓祖父看一看。”
後麵趕過來的人完全插不上話。
但他們的反應都是一致的,皆是一臉擔憂地看著蒼耳。
田子黎甚至都哽咽出聲了。
她可憐的女兒啊!為什麼會這麼倒黴,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偏偏遭遇到這種事情。
蒼耳拉了拉自己娘親的手,她的心底十分愧疚。
一招不慎,不僅害得長輩們為她興師動眾,還害得他們為她擔心不已。
哼,等到她查到背後之人的身份,非要親自去打一頓出出氣不可。
這樣想著,她一臉心疼地開口道:“娘親,您彆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說完這句話,她又看向了祖父和爹爹,“我很好,一點傷沒有,真的。”
程若望看向了立在一旁的趙雲稷。
趙雲稷點了點頭,言簡意賅地回答道:“懷葭說得沒錯,確實是無驚無險。”
要不是場合不對,蒼耳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什麼叫無驚無險?
這詞雖然基本符合事實,但聽起來怎麼
這麼彆扭呢?
程立德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我聽外麵的人說,刺客手裡有弓箭……”
天子腳下竟然有人身懷利器公然行凶,張樾那個府尹到底是乾什麼吃的?
慢了幾步跑過來的田文儒一聽說刺客手裡連弓箭都有,他忍不住有些頭暈目眩。
田攸言急了,“祖父,您先彆慌啊!您看表妹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
蒼耳急忙上前安慰道:“外祖父彆急……他們是有弓箭,但水平完全不行,光是徐統領一個人就把他們十個人給打趴下了,我的護衛都來不及出手。”
知春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
我說姑娘,你安慰人歸安慰人,做什麼要往我的傷口上撒鹽啊?
蒼耳看了她一眼,她連忙更正道:“我是說刺客的實力太弱了,連徐統領都打不過,就彆提實力更厲害的知春了,想出手都沒找到機會。”
知春成功地被安撫到了。
這樣說……好像也能說得通啊!
剛剛跟張樾交接完的徐安正好走了過來,聽了蒼耳的話,他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儘。
他算是看出來了。
在外麵流落的十幾年對姑娘造成的最大影響,就是這臉皮修煉得比尋常閨秀要厚得多了。
嗬,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程立德可不知道他們幾個的小心思,他聽了女兒的話,一直提著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了些。
想了一會兒,他有些埋怨地開口道:“你這孩子,真是越大越有自己的想
法了……我都說了太激進了不妥,偏你大哥還說你心裡有數,我看你啊!也沒什麼數,就是腦袋一熱,全憑自己的心情做事了。”
女兒開新店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此舉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老實說他並不反對。
但對麵站著的畢竟是一個久經商場,心思無比深沉的人,他從一開始就擔憂若是懷葭的舉動太過激,難免會惹得對方不顧一切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