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時候,目的還未達成,反倒將自己落入了險地。
後來還是懷逢安慰他道:“還有太子殿下在呢!他還能眼睜睜看著懷葭陷入危險?”
他想想也是。
論上心,殿下對懷葭絲毫不亞於他們這做父母的。
想來他既然願意支持這件事情,那肯定能夠保障懷葭的安全。
出於這種想法,他後來就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情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他真是放心得太早了。
女兒還是得他自己保護才最為穩妥,指望彆人……不管那人是誰,有多大權勢,都算不上萬無一失。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趙雲稷。
趙雲稷悄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臉上的表情頗有幾分心虛。
程將軍放心地將懷葭交給了他,結果他卻讓她遭遇了刺殺,想來程將軍心裡一定十分埋怨他。
現在隻能慶幸懷葭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否則他以後可能連虞國公府的大門都進不去了。
蒼耳見他倆之間的氣氛古怪,她連忙打圓場道:“
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樣。”
因為是在外麵,在場的人又太多,蒼耳沒法說得太詳細。
她隻能模模糊糊地說了一句,“……不是那個人。”
她到現在還想不通,到底是誰跟她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林向寧。
以他的城府,不動則已,既然行動了,至少也得落一個玉石俱焚的下場才行。
像這種類似撓癢癢的舉動,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不說,一旦被查出來了,他的罪名卻一點也不會輕。
這明顯是不劃算的。
林向寧是商人,他是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的。
程立德有些若有所思。
不是那個人嗎?
那還會有誰?
他看了一眼圍在自己女兒身邊的人,因為他們的動靜太大,已經有不少路過的人也停下了腳步,似乎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顯然,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想了想,他開口道:“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嶽父,您身體也不好,讓懷逢送您回去……明日一早讓懷葭去府裡給您請安,您到時候再好好數落數落她。”
田文儒見外孫女安然無恙,他也逐漸恢複了平靜。
聽程立德這樣說,他笑著打趣道:“我可不敢數落她,彆我還沒說兩句就哭鼻子了……也不用懷逢送我回去,子冕他們兄弟不都在嗎?放心,我這裡沒什麼事情……你們也趕緊回去吧!懷葭今天受了驚嚇,讓她早點休息,好好
養養神。”
程立德點了點頭。
他又看向了蒼耳。
蒼耳笑道:“你們先進去吧!我跟殿下說幾句話。”
今天這件事情,張樾作為京兆府尹鐵定難辭其咎。
但有一說一,不管對方是誰,肯定都是她自己惹下的因果,怨到張樾身上就不地道了。
他們夫妻倆才剛幫過她,她不能不識好歹。
最起碼也得囑咐趙雲稷一聲,讓他不要太過為難張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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