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耳帶著趙雲稷一起往溧水街的方向走去。
趙雲稷若有所悟,“你這是……要帶著我一起去林記嗎?”
之前她提過要讓林記借著尋味居分店的東風開張,但他沒想過她居然真選在了同一天。
她都不擔心忙不過來嗎?
蒼耳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林記那邊遠沒有這麼熱鬨,隻有丁叔和鐘牧兩個人在招呼著,所以……我這個名義上的主人得前去撐一撐場子啊!”
趙雲稷的臉上有些疑惑,“為什麼讓丁仁和鐘牧在那裡?怎麼不讓阿緋去呢?”
說句不中聽的,這畢竟是林家的家事,由阿緋出麵才是最合適的。
彆人插手,終歸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蒼耳想了想,她開口解釋道:“我是這麼想的……若是一開始阿緋就暴露在對方的麵前,會讓他們過早地樹立起警惕心,這樣對咱們就不利了……還不如由我先出麵,等時機成熟了再讓阿緋站到眾人麵前。”
趙雲稷提醒她,“有心人自然會知道阿緋現在在你手下做事,你出麵和阿緋出麵……意義都是一樣的。”
蒼耳笑得狡黠,“那又怎麼樣?那個林向寧……他敢指著我說我用意不良嗎?借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那樣說。”
這就是背靠大樹的一個隱形好處了。
就算林向寧猜得出她是針對他而去,可他又能怎麼做呢?
打上門來質問她嗎?
大祁朝的律法條文上,
並沒有規定她不能在香料鋪的對麵也開一家香料鋪吧?
說她刻意針對他……證據呢?
說句不中聽的,大理寺辦案還要講究個有理有據呢!
他一個商戶,敢空口白牙地汙蔑她這個國公府的嫡長孫女,將來的太子妃娘娘嗎?
諒他也沒有那個膽量。
趙雲稷看著她一臉神氣的模樣,他的唇角漸漸勾了起來。
懷葭向來是個低調不惹事的性子,即便回歸國公府之後,也沒見她張揚了多少。
這還是第一次,他看見她露出了類似“耀武揚威”的神情。
不得不說,還挺可愛的。
想了一會兒,他語氣淡定地開口道:“你心裡有數就好。”
她是肯定會替阿緋出頭的,那得罪林向寧就勢不可免。
早一天晚一天的,其實也沒什麼區彆。
反正他總能護好她的。
……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一處石橋附近。
趙雲稷有些意外,“還真的有橋啊?”
蒼耳心說,那當然,她特意多走了幾百米的路,就是為了繞到這裡呢!
趙雲稷看著橋上的情景。
隻見有好些婦人都身著盛裝,三三兩兩地結著伴,從橋的這一端一直走到另一端。
並沒有看到一男一女結伴的,甚至整座橋上連個男人的影子都沒有。
趙雲稷立刻意識到自己被蒼耳給騙了。
他滿心無奈地開口道:“你就哄我吧!”
蒼耳忍笑道:“我可沒哄你……‘逢橋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