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衍很不以為然，“朕相信你，彆人疑心又有什麼用……不怕告訴你，等明年羅統領致了仕，朕還要直接升懷逢為禁衛軍統領呢！”
程立德一臉不讚同地看著他，“陛下，這可不行……懷逢的資質還不夠……”
“有什麼不行的？”趙衍有些不耐煩了，“立德，你要再這樣推辭可就是不拿朕當兄弟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朕身邊親近的人沒幾個，除了一個弟弟趙衡，一個妻弟如此，彆的就真沒什麼人了。你說……你想讓朕依靠哪個去？”
程立德有些語塞。
趙衍見他不再說話了，他臉上的表情才終於轉晴了一些。
他看向自己的長子雲稷，有些羨慕地開口道：“說起來，雲稷比朕這個老子幸運多了，不僅有莫家這個外家，還有你們程家這個嶽家……等雲稷坐上了皇位，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推三阻四的。”
這話也太誅心了。
程立德卻沒有憤怒，而是沒好氣地瞪了趙衍一眼，“這還不容易？彆讓我姑娘嫁給你兒子，那樣就不用擔心我外戚專權了。”
田子黎有些慌亂地喊了一聲，“立德！”
這叫什麼混賬話啊？
畢竟君臣有彆，就算關係再親近，有些話也不能胡亂張口說呀！
一旁一直充當隱形人的趙雲稷有些幽怨地看了自己父皇一眼，“父皇……”
您再說下去，兒臣的媳婦兒就要沒了。
趙衍哈哈大笑，“這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立德嘛！剛才那個裝腔作勢的樣子，讓我看著好生彆扭。”
莫如是也有些忍俊不禁，“立德，你就快答應他吧！你們再僵持下去，雲稷都該哭了。”
趙雲稷抹了一把臉，有些破罐子破摔地開口道：“是啊！你們兩位長輩若是再爭論不休，我就拉著懷葭一起在你們麵前哭，一直哭到你們受不了為止。”
他的性格一向端方嚴肅，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類似無賴的話，程立德都有些繃不住了。
他故意端著臉色，裝模作樣地歎氣道：“殿下，若你不是太子，那就是我做夢都想要的姑爺人選了。”
這麼好的兒郎，若是出身在貧寒人家該有多好。
那樣他就能將他招為贅婿，一輩子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讓他連想欺負懷葭的念頭都不敢有。
趙雲稷不假思索地開口道：“程叔，其實我……”
“彆，你可千萬打住了啊！”
趙衍有些無奈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個有了媳婦兒就忘了爹的傻孩子，再說下去，他可不是沒了兒媳，大概率連兒子都沒有了。
程立德見他一臉鬱悶的模樣，他笑得十分得意。
其實身份高低也無所謂了，以後他就守在女兒身邊，再也不要離開。
若是她過得不好，他隨時等著接她回家。
若是她過得好，那他就在一旁親眼見證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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