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倒是無所謂，可現在有了蒼耳，總不能出去走走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吧？
本來打算去問雲普的，但他日常混跡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場所，彆說蒼耳肯定不感興趣，他也不願意帶她去那樣魚龍混雜的地方。
基於這樣的考量，最後他還是找了相對文雅，也相對靠譜些的田攸言取經。
蒼耳有些奇怪，“你不是對田攸言很有意見嗎？怎麼還會去問他這樣的問題？”
趙雲稷微哂，“他若不整天妹妹、妹妹地叫你，我對他沒有任何意見。”
蒼耳有些無奈，“但事實上……他確實是哥哥啊！你呷醋也不能呷到哥哥的頭頂上去吧？”
“誰說我呷醋了？”趙雲稷十分嘴硬，“再說哥哥跟哥哥也有差彆，你跟懷逢再親近我都沒有意見，但攸言不行。”
蒼耳不理解了，“親哥哥行，表哥不行……你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啊？”
趙雲稷抿了抿嘴，有些不太情願地小聲問道：“我問你，若是沒有我橫插這一杠子，你覺得…
…你祖父和外祖父會把你許給誰？”
因為在外麵不方便說話，他並沒有提程若望和田文儒的官職。
蒼耳愣住，“我哪裡顧得上想這樣的問題啊？”
她的身世本身還是一團亂麻，她哪裡顧得上去想他們對她親事的態度呢？
再說了，她之前壓根也沒想過要嫁人，要不是……咳，遇到了他，她大概率會選擇一個人過日子。
努力賺錢，等攢夠了錢就去買一座小宅子，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瀟灑日子，難道不比去某個人的後院裡相夫教子、管理妾室來得強嗎？
趙雲稷詢問她，“那你現在想想，若是你回了程家……你祖父會如何安排你的親事呢？”
蒼耳想了一會兒，她故意道：“如何安排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應該不會選擇你吧！”
她不傻，趙雲稷趕在程家認她之前表露心跡，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擔心程老國公會阻攔她嫁入皇室。
畢竟在此之前，他就一直不讚同程懷薇入皇家。
她明知道趙雲稷的心思，但依然選擇答應了他，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趙雲稷是個足夠赤誠，也足夠坦蕩的人，他或許會因為他看重的政事冷落她，也或許會因為時間的流逝對她的感情變得淡薄，但他既然選擇了她，就不會背叛她。
這一點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趙雲稷見她一副狡黠的模樣，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奈地開口道：“不會
選擇我……你很開心是嗎？”
蒼耳連忙搖了搖頭。
她有分寸，偶爾開個玩笑可以，傷感情的話那是絕對不能說的。
想了想，她一本正經地開口道：“大概……會選擇世交家的孩子吧？比如老友的孫子之類的，在老人家的眼中知根知底的，應該不會欺負我。”
上一世，她的爺爺就做出了類似的選擇。
他老人家以為對方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善待於她，卻沒料到自己會看走了眼。
爺爺選擇的人，有長相、有才華、有能力，可以說什麼都有，無可挑剔。
可惜，就是沒有良心。
趙雲稷的麵色變得幽深起來，他緩緩開口道：“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他還有一個更好的選擇，那就是親上加親，將你嫁回你的外祖家。”
蒼耳愣住。
親上加親……跟誰啊？
她的腦袋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趙雲稷對田攸言的種種看不順眼，她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問道：“你是說田攸言？”
開什麼玩笑？
這哪裡是親上加親……這明明是近親結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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