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個“全”字。
程懷逢看見了,就比葫蘆畫瓢地給自己的祖父也調製了一份。
又問外祖父要哪種。
田文儒口味極輕,他笑著開口道:“我就要清醬汁吧!那個看起來爽口些。”
程懷逢點了點頭,給外祖父盛了一份清醬汁。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自己動起手來。
蒼耳見他們都調得差不多了,遂親自動手幫他們下羊肉,一邊下一邊說著,“這羊肉片切得極薄,不用燙很久,隻要變色了就能撈出來吃了。”
程若望和田文儒聽她這麼說,兩人都動手夾了一片肉,蘸了蘸自己碗中的醬,然後才放進了口中。
蒼耳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們。
程若望首先就笑了,“這個符合我的胃口,好吃。”
田文儒不是很愛吃肉,但這樣做法的肉倒是不腥不膻,口感極嫩,再蘸上獨特的清醬汁,彆有一番滋味。
他也點點頭道:“不錯。”
知道他的飲食習慣偏淡,蒼耳就將手工製作的魚丸往他麵前挪了挪,“這個比較清淡,您可以嘗一嘗。”
田文儒笑了,“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
雖說她是酒樓的東家,但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都坐著吃飯,讓一個孩子站著算怎麼回事
兒?
蒼耳笑著搖了搖頭,“今天事多,我得下去招呼客人了。”
她再不下去,阿普就真的要跳腳了。
程若望有些不舍,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去吧!我們自己吃就行,不用把我們當客人。”
蒼耳對他們行了一禮,就急匆匆下樓去了。
程若望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田文儒出言安慰他,“孩子這樣能乾,難道你不高興嗎?”
程若望悶聲道:“我寧可她不要這樣能乾……”
他寧可她是一個長在深閨裡,嬌聲嬌氣的小姑娘,哪怕什麼都不會做,也有父兄養著她,總好過於像現在這樣,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他剛才就注意到了,她的手上有好幾處明顯的傷口,看得他差點落下一把老淚。
田文儒也沉默了。
是啊!在這片街頭上努力謀生的姑娘家,大多都是無父無母,沒有任何依靠的人。
她們不是能乾,是不得不自己努力去求生。
想到這裡,他頓時失去了所有的食欲。
一旁正默默涮肉吃的趙雲稷突然開口道:“蒼耳需要的,永遠都不是同情。你們若是真的為她好,就應該尊重她,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程若望和田文儒齊齊愣住。
程懷逢忍不住開口道:“這些話,殿下現在能做到……但您能保證一輩子都做得到嗎?”
情濃時的許諾都很輕易,但時間長了,殿下真的能榮
忍蒼耳一直在外麵拋頭露麵嗎?
趙雲稷看了他一眼,斬釘截鐵地開口道:“孤承諾的事情,自然能一直做到。”
不然他憑什麼讓蒼耳許下終.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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