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那番話,奚雀都恍惚了一瞬。
簡直不敢相信如此高大上的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女孩拉著他的衣服,怯怯地問:“我真的可以嗎?”
奚雀摸了摸她乾枯泛黃的頭發:“我期待著那個新世界的到來。”
激勵人的嘴炮奚雀倒是會講,隻是事後再次回想起這件事時,他在想,他為什麼會說出那番話來。
不過……創造一個新世界嗎?
奚雀又想起了自己的主線任務——幫助所在陣營獲得勝利。
他鼓了鼓腮幫子,趴在床上,伸直身體,在床上翻滾了兩圈。
忽然,一陣涼風襲來,奚雀脖子一涼,打了個哆嗦,無比機敏地往旁邊一滾,手裡還迅速地抓了枕頭扔在地上,“啪嗒”一聲悶響,他就摔在了地上。
他扒著床沿,貓貓祟祟地探出了半個腦袋出來,發現他剛剛打滾的位置上多了一張信封。
奚雀盯著那張信封看了好一會兒,試探地抓著墊在自己身下的枕頭朝那邊扔去,然後火速縮起了腦袋。
隨著床墊凹陷下去又回彈起來,信封輕飄飄地飛揚起來,徑直落到了他的手邊。
奚雀歪了歪腦袋:?
不對勁!
話雖這麼說,但最終他還是打開了這張來曆不明的信封。
看完之後,奚雀當場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做瞳孔地震。
貓貓震撼!
【這這這,係統!這!】
然後奚雀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信上的內容變成了一團馬賽克,擋的乾乾淨淨。
【是的,這是一封……騷擾信。】
奚雀恨不得現在自己馬上忘掉剛剛看的內容。
什麼“深陷您的眼眸無法自拔”,什麼“想將您全部吞吃入腹”,什麼“想在您雪白肌膚上徜徉”……
前半部分還勉強說得上委婉,後半部分宛如變了個人一般,各種肖想奚雀身體的每一寸,言語之直白露骨。
差點辣了奚雀的眼睛。
到最後,甚至越描述越過分,對方像是已經將奚雀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ta見不得奚雀的身邊存在任何人,哪怕靠近一寸都會讓ta覺得無比礙眼。
ta想將奚雀漸豐的羽翼折斷,ta想將奚雀囚於對方精心為他準備的金絲籠裡,ta想讓奚雀永遠都隻能留在自己的身邊。
隨著信封被徹底敞開,一張照片落了下來。
照片中有著一個泛著金光的鳥籠,籠子上掛著鮮紅無比的玫瑰,深綠色的荊棘纏繞在欄杆上。
而在鳥籠中,有一隻掛在荊棘上的金絲雀,小小的身體卻流出了那麼多的血液,澆灌在嬌豔欲滴的玫瑰上。
——“金絲籠,籠中雀”
咦惹!
好變態!
好病嬌!
好……辣眼!
奚雀不高興地皺起了眉毛,將信折了起來。
他翻了翻信封,並沒有什麼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