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在床邊的藤蔓慢吞吞地延展開自己的身體,軟趴趴一長條癱在奚雀的肩膀上。
奚雀晃了晃手中的信封:“你能通過信封上殘留的味道找到是誰給我寫了這封信嗎?”
藤蔓探出尖端,湊近信封,跟小狗一樣做出了一個嗅聞的動作,雖然奚雀不知道它到底有沒有鼻子。
然後藤蔓像是嗅到了什麼非常令人作嘔的味道,擺出了一副乾嘔的姿態——雖然它並沒有嘴巴,但那身體弓成“c”型,一顫一顫的,還怪像人的。
yue!
呸!
什麼臭臭的東西!
它一巴掌抽飛了奚雀手中的信封,“chuachua”兩下,將飄在空中的信封撕了個粉碎,順勢揚到了窗外去,讓碎片隨風自由飄蕩。
整個過程無比之迅速,甚至都不超過5秒。
奚雀眨了眨眼,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倒沒有多生氣,就算藤蔓不這麼做,他也會把這封……騷擾信給扔到的。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床。
臟東西一律都不許上他的床!
奚雀以為這隻是一場鬨劇,但是自這天後,每天都有一封無比肉麻陰濕的騷擾信定時定點地送到他的房間中。
發展到後麵,對方甚至變得越來越變態。
ta在所有人都毫無察覺的時候,拍下了無數張奚雀和彆人的照片,然後ta用鋒利的刀子將對方的臉給一寸寸劃掉,最終隻剩下了奚雀笑臉盈盈的臉。
奚雀向來對彆人的視線很敏銳,每次走在街上都能隱隱察覺到有誰在暗中偷窺他,但轉過頭後,又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通過那麼多張被劃得麵目全非的照片,奚雀發現ta對薛歸臨和孟乘淵的惡意最深。
他們兩個人每次都是被劃得麵目全非,甚至是整個人都被裁了下來。
奚雀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薛歸臨他們後,他們還緊急開了一個會議。
最終為了奚雀的安全著想,他們讓奚雀儘量就不要出門了,沒有任務的人就時時刻刻守在奚雀身邊,避免發生意外。
然而,再怎麼嚴防死守,意外還是發生了。
還是在奚雀準備脫衣服洗澡的時候。
一陣陰風席卷而過,直接打碎了奚雀房間的玻璃,硬闖入了浴室中,將奚雀給強行擄走。
“嗚哇!變態嗎!”
奚雀隻來得及一把抓住脫掉的上衣,就被陰風給卷走了。
等薛歸臨和孟乘淵急匆匆趕到現場後,房間內隻剩一場空了。
奚雀被陰風卷出窗外的一瞬間,第一件事不是求救,而是將自己牢牢抓在手上的上衣給無比艱難地套了上去。
他還不想裸奔啊!
他跟待在一個洗衣機裡一樣,不停的轉啊轉,直接就把他給轉懵圈了。
暈暈乎乎的情況下,奚雀暫時失去了意識。
等到他迷迷瞪瞪地醒來、張望四周的時候,驚異地發現自己被鎖在了一個金光燦燦的鳥籠裡,欄杆上還綴滿了玫瑰和荊棘。
赫然就是第一次收到那封信時夾著的照片中的鳥籠。
奚雀居然絲毫不感到驚訝,反而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完好無損的衣服,實在是那些露骨到讓人感覺驚悚的言語讓他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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