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曆378年4月18日,小雨。
這一日,天空中布滿了烏雲,密密麻麻的小雨滴落在大地湖泊山林之上。
薑百草這一日沒有如往常一般在院中打拳,而是憂心忡忡的看著屋外昏暗的天空。
月站在他的身邊,靜靜的看著。
“這雨水不太對勁。”
聽到月突然這麼說,薑百草疑惑的轉過頭看著他。
“你是如何察覺到的?這雨水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月沉默了片刻,輕輕地搖了搖頭。
“它與往常的雨水很不一樣,其中似乎多了什麼,但我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我隻感覺這雨水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聞言,薑百草點了點頭,緩緩說著。
“如果我沒猜錯,這是那位的傑作,那位又一次蘇醒了嗎?算算時間距離上次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的光陰。”
月聽的一頭霧水。
“那位?是誰?是雨水變成這樣是他搞的鬼嗎?”
薑百草隻是搖了搖頭。
“不可言神明名諱,不然神明會降下災厄的,那位便是掌管瘟疫的神明,這次的情況看起來比多年前那次更加嚴重,這次怕是這片大地上的生靈又將生靈塗炭,月記住屋外隻要還在下雨能不去就彆出去了,千萬不能沾染上這些雨水,連翹與當歸醒來後,你也同他們說。”
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薑百草回到了床邊,他取出了三本發黃的書本,遞給了月。
“本來想等你身體痊愈之後,在試著傳授一些本身給你的,可眼下怕是唉,老了啊,開始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這三本分彆是,藥理、卜卦、陣法,我離開之後,你都好好看一看,看能不能自己領悟一些東西出來。”
月聽出了師傅的言外之意。
“師傅,你這是要出去?你剛剛不是說儘量不要外出嗎?”
薑百草慈祥的笑了笑。
“師傅有師傅的使命,現在還隻是疫病開始的初期,威脅還沒有那麼大,那些其他夷族的同胞們,大多數可還不清楚,他們毫無防範的外出,便會成為傳播疫病的載體,我要出去告訴他們這場疫病的來臨,勸他們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聞言,月為之一震。
“可,這片大地如此遼闊,師傅你一個人怎麼走的完?更何況,很多時候,儘管知道了外麵的雨水很危險,但為了食物,他們還是會選擇鋌而走險,他們不會在家中坐以待斃的,師傅這麼做的意義不大啊!”
其實月之所以這麼說,他是有私心的,師傅出去了那就是九死一生了,他不希望師傅出去冒險,其他沒見過麵的同族,他們就算是死一千一萬,那也比不上師傅在他心中的分量,但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這些,師傅其實也都知道,自己必然也是勸不住的。
果不其然,薑百草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看向了遠方的天空。
“你說的很對,這條路會很難走,但隻要能救一個,那便是意義所在,我老了,這條命也沒剩多少時間了,與其在這屋簷下苟且偷生,不如去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我們夷族過得已經很艱難了為了種族的延續,我得去儘一份微薄的力量。”
月此刻滿心的煩悶,他突然問道。
“師傅,為什麼你一直在說我們是夷族?這個稱謂是從何而來?我覺得很不喜歡!”
薑百草忍不住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