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您的性格本就如此,若不這樣,倒不是您了。”
“這異人蠱之苦纏了您近十年,您冒進些,也無可厚非,是邊弘過於苛責了。”
主從之間經過這番深談,與相互檢討,之前因意見相左而的嫌隙,頓消。
花鈴遠遠見林知皇與隨邊弘相攜走來,就知兩人之間已是達成意見統一,嫌隙儘消,麵上神色微鬆。
等林知皇與隨邊弘走離溪邊後,花鈴揚空打出手勢,讓暗伏在周圍的青雁軍收隊,變換護衛方位。
林知皇與隨邊弘之間氣氛正好,邊走邊隨意地聊了起來:“魚竿不要了?”
隨邊弘兩手空空的袖手:“釣不到魚,還要它做甚?”
林知皇這會哄好了隨邊弘,倒想起了先前與隨邊弘聊的那事:“那齊冠首身份那麼複雜,聰淵竟想讓本王收他做枕邊人,你倒是會想。”
“複雜好啊,倒可利用一番。”
隨邊弘對林知皇還是很自信的,覺得林知皇完全可將齊冠首控於股掌之間,倒時若有子嗣,完全可以借“子嗣”收下齊氏的勢力。
這就和之前天子娶家世顯赫的妻子是一樣的道理。
妻子家族的勢力因此被綁定,最後成了天子固權的刀兵。
“想的倒美。”林知皇不用深想就知隨邊弘在打什麼主意。
“邊弘美,想的事自然也美。”隨邊弘真的覺得齊冠首之於林知皇來說,做“內院人”比做士好。
林知皇斜睨了隨邊弘一眼:“厚顏。”
隨邊弘慵懶一笑:“承讓,承讓。”
一會兒功夫,主從兩人之間又貧起嘴來。
“少想了,這種事,容易被反利用,本王不用。”
“這個時候您倒保守起來。”
“將刀揮向至親之人太痛,本王不容有這種結局出現,從一開始便要杜絕。”
“那就從一開始折了這股勢力。”
“折了這股勢力可以,但不能用婚嫁為伸刀的入口。”
隨邊弘做事未達目的,是不擇手段的。
聽林知皇如此說,眸中露出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色,輕歎道:“您之善,從心而發。”
“善?”林知皇笑了:“起勢到如今,本王手上沾染的人命可不少。有許多人,並不是該死之人。”
“那又如何?您賦予他人的活路,遠比您斷掉的活路多。您乃真善之人,沽名釣譽者無法與您相較,即使您手染無數鮮血。”
林知皇側首看向隨邊弘,展顏:“聰淵你這張嘴,損起人來不一般,誇起人來更不一般。”
隨邊弘挑唇慵笑:“邊弘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林知皇笑,隨口叮囑道:“本王不在時,你盯著些齊冠首。”
隨邊弘聽林知皇走前還不忘交代齊冠首,揶揄:“他怎麼了?”
——
小劇場:
隨邊弘:主公,看那齊大郎君生的多好,您要是喜歡,直接就讓人來侍寢吧,何必忍?
林知皇:聰淵,你能少關心本王房內事嘛?
隨邊弘:邊弘這是怕主公憋壞了。
林知皇:......本王不憋。
隨邊弘:主公的嘴,騙人的鬼。
林知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