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傾雙目赤紅的喊完此話,破濁挽清槍在手中一轉,來了一招回槍,欲戳殺此人!
然而出乎薛傾意料之外的是,奪刀上前來與他硬拚之人,竟是身手不俗,硬是不能突破他的防圍,傷林知皇分毫!而且還在他飛將威虎手底下耗了一盞茶的功夫,走了五十餘招,仍不見落敗。
薛傾被花慶發纏住的空擋,赤旗衛也趕到了蹲地的林知皇身前,將她給團團圍護住了,再無性命之憂。
魯王見林知皇終於安然無恙脫險,先是大鬆了口氣,而後更是惱怒非常。
這薛傾,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在自己麵前也敢肆無忌憚殺人!這是心大了啊!要做他魯王的主了!
林知皇此時身死,這便意味著魯王此前對離仙郡的一番謀劃,就全成了泡影!便是再推舉他人為此地郡守,其中又會出現多少變故?
這薛傾!這薛傾!確是不能留了!魯王嘴唇微抖,明顯乃怒火攻心之狀。
“厲害!花寨主威武!打!狠狠的打他!花寨主果然武藝高強!打!打他!讓他欺負幼小!打啊!最好打的他腫如豬頭,讓他娘來了都認不得他!”
林知皇被魯王的赤旗衛給圍護起來後,變臉也快,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囂張起來,跳著站起身來,一蹦的老高,再不複之前的慫樣,為花慶發搖旗呐喊。
“臭小子!給爺死來!”
薛傾見林知皇又抖了起來,雙目爆瞪,仰頭一身怒嘯,手下殺向花慶發的招式也越發淩厲。
花慶發亦是當仁不讓,一聲清嘯,身上肌肉隆起,抵禦的招式逐漸轉為了攻擊。
兩人招式你來我往,鬥的難舍難分!
“大王!大王!薛將軍他要殺晚輩!嗚嗚!!大王,您要給晚輩做主啊!”林知皇給跳著腳給花慶發祝完威,轉頭又是一臉委屈,跟魯王告起了狀,將兩幅麵孔展現的淋漓儘致。
尤無機見場麵越發不可收拾,深覺不能再這樣下去,如今他們行軍在外,若主上和大將生了嫌隙,互相鬨翻,實乃危險之事!
想到此,尤無機再是忍不得,嗖的一下站起身,揚手一指還在哭聲‘告狀’,給魯王火上澆油的林知皇,大聲嗬斥道:“閉嘴!你未來前,這裡風平浪靜,其樂融融。但你這小子來後,便鬨出了械鬥禍事!你若想保住小命,莫要再張這嘴,不然誰也保不了你!你莫不是故意來挑撥大王與薛將軍關係的?”
尤無機這一句話直指要害,魯王也從高熾的怒火中醒過神來,深知此時和薛傾鬨僵的危害性,反應過來後,霎時看向林知皇的眼神,也不善起來,帶上了絲探究之色。
林知皇反應也快,做一臉蒙然狀,好似不太明白魯王為何拿這種眼色看自己一般,眨巴一下眼睛,看看說話的尤無機,又回看看魯王,將懵懂體現的淋漓儘致。
楊熙筒此時也不再做透明人,腰背挺直的一甩衣袖,站起身來,高聲反駁道:“尤參軍此言差矣,酒到中旬,薛將軍不過起身給大王表演了一番槍技,來助酒興,這位新投效大王的花小將亦是如此,何來械鬥之事?您還是莫要危言聳聽了!我看壞此處氣氛的非是彆人,正是尤參軍啊!您莫不是酒喝多了,神誌不清醒起來?”
“你!”尤無機被楊熙筒噎了個好歹。
魯王輕輕對尤無機點了下頭,示意他莫要再說,他已明白。尤無機被魯王這番安撫,才沒在楊熙筒那裡找回場子,默默閉嘴,認下此事。
不可否認,楊熙筒這話說的確是巧妙,將一場嫌隙,化為了‘助興’。
隻要魯王不撕開瘡疤,便可一直捂著,挺到回去封地,再做其他的打算,此時隻有安撫一途可走,還得走的自然,不能讓薛傾看出端倪,不然圖窮匕見,眾掌兵權之人因此反水,誰不危險?
楊熙筒這話無疑是給了魯王和薛傾台階下,此時已經醒悟過來的魯王欣慰的投給楊熙筒一個讚許的眼神,又和顏悅色的坐了下來。
魯王撫掌哈哈大笑兩聲,活躍氣氛道:“判聽此言不錯,酒上興頭,都是武人,可不得鬆快一番?不過切磋,問學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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