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這個世界帶來乾旱,隻要災難不滅,他也不會消失。”
“又或者說,他要是死了,也會有其他的災難之神出現,這就是因果輪回。”
“照你這麼說,他還真動不了。”
“未必。”君廣陵笑道,“殺不了,也可以剝奪他的能力。”
沈安好像看到君廣陵滿臉的算盤,“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走吧。”君廣陵笑嘻嘻的看著他。
沈安穿上了鞋,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長發,站起來時還踮起腳拍了拍君廣陵的腦袋,“等會兒不要輕舉妄動,聽我安排。”
被沈安拍腦袋君廣陵也仍舊嬉皮笑臉的,全然不見剛才在蒲昌精神病院神力壓製眾人的強勢模樣。
現在的他像極了跟在主人後麵的狂熱小狗。
沈安回頭看著滿心滿眼的君廣陵無奈道,“你在前麵帶路啊。”
“哦。”君廣陵說著還是沒走前麵,反而牽起他的手並列前行。
沈安也放任君廣陵幼稚的牽著自己的手招搖過市。
等他們慢吞吞的到了天字號房的時候,瑛等在門口,看到他們的瞬間他微微俯身。
“他們在裡麵?”
“是。”
“看好門,不要讓任何不速之客進來。”
推開門,齋和捂著脖子滿臉黑氣的旱魃一同望了過來。
沈安和君廣陵不慌不忙的在他們對麵坐下,門被瑛關上。
齋看到君廣陵氣定神閒的樣子,恨意四起。
“你是真的很恨他啊。”沈安靠在椅子上,隨口道。
“不可以嗎?”
“可以。”沈安手肘抵著扶手,唇瓣勾起,“說起來,我以為你會去鬼市,沒想到你會主動送上門來了。”
“我也沒想到你們會回來的這麼快。”齋冷下了臉。
君廣陵無視他的憤怒,靜靜地把玩著沈安的手指。
沈安沒想跟齋貧嘴,而是轉而看向一旁沒發出一聲的人。
男人的長相不醜,但不知為何第一眼就讓沈安覺得厭惡。
“你就是旱魃。”
旱魃冷笑卻發不出聲隻能乾瞪眼。
“廣陵解除禁言。”
“咳!!”旱魃忽然能說話連連咳嗽幾聲,緩了好一會兒。
“可以說話了嗎?”
旱魃喘了口氣,“可以。”
“那麼我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你在想什麼?”
“哈?”旱魃滿臉不解。
沈安卻不慌不忙的笑著,側眸看了一眼門外,“當年你在利用瑛的時候在想什麼?有恃無恐還是覺得他會原諒你?”
旱魃直直盯著他。
沈安輕蔑笑道,“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說到你的痛處了?”
“你懂什麼。”
“我的確不懂,不過瑛也確實永遠不會原諒你。”
“……”
“那又怎樣?”旱魃唇邊微微抽搐,隱忍下表情,“要是沒有君廣陵一切都會在我的掌握之中!”
“可偏偏你的掌握落空了。”沈安犀利道,“像你這樣自大狂妄絲毫不將生命和朋友當回事的蠢貨,隻配被所有人厭惡憎恨。”
“你說什麼?!”
“啪。”巴掌聲在屋內回蕩,眾人都有些驚訝沈安居然會隔空扇了旱魃一個巴掌。
“疼嗎?”
旱魃的臉被打到一邊,遲遲沒有回神,耳畔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