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的睡眠質量真好,我都羨慕起來。我自己總是半夢半醒,要麼就是被尿意憋醒,從沒體驗過一覺到天亮。通常每晚醒來三次算是正常情況。然而,睡眠質量差也會影響一個人的陰陽運勢。
“不過,楊家的宅子確實古怪。我第一次來這兒,還以為是墓園呢!我們家鄉建的墓園布局和這裡幾乎一模一樣,不知道老爺和夫人怎麼想的,非要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小何抱怨似的說道。
看來,並不是我和江嘯天多心,任何一個正常人來到這個老宅,都會覺得有問題。
“你見過那位老婦人,你覺得她奇怪嗎?我這個人特彆迷信,總覺得老婦人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人。”我故作神秘,用村裡婦女們八卦時的語氣,試圖激發小何的情緒,讓她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小何驚訝地看著我:“你還彆說,我第一次見她也被嚇了一跳呢!她走路輕飄飄的,像踩在雲端。白天從沒見過她,我們都是晚上交接工作時才會碰麵。說實話,我也挺怕她的。”
“那老婦人還嚇唬我,叫我沒事彆往外跑,說外麵遊魂野鬼多得很。這宅子以前是墓地,後來為了鎮壓陰氣,才在上麵建了住宅。但畢竟人跡罕至,常年人氣不足,有時老爺夫人不在,那些孤魂野鬼說不定就會占據這裡。她讓我彆好奇,白天就在宅子裡做事,等老爺夫人要回來時再一起回去。”
“如果不是這裡的薪水高,我也不敢來的,明白嗎?火葬場和殯儀館的工作,一個月才兩三萬,但那位老爺開出的工資是一個月五萬,隻要我乾一年,就能回家換新車新房了!”
小何繼續講述,我能看出他眼中既憂慮又激動。
顯然,如果不是為了那份高薪,小何絕不會選擇來這裡打工。
一個月五萬?
確實有些離譜。
這樣的大戶人家,傭人的薪水竟然這麼高,聽得我都動心了。
江嘯天一臉不屑地看著我,“臭小子,你要有點骨氣,彆告訴我你想放下姑爺的身份,去他們家當仆人賺錢?”
我尷尬地看向江嘯天,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怎麼我心中所想他都能猜到,讓我感覺自己毫無秘密。
金錢的力量確實強大,聽到這麼多錢,我無法抗拒,心裡直癢癢。
小何見狀,撲哧一笑,看著我說:“姑爺你真會開玩笑,你是姑爺,是小姐的丈夫,將來楊家的所有財產不都是你的,何必為這點小錢奔波呢?”
對啊!
隻要我娶了楊朵,她的家產不就都是我的了嗎?
這麼一想,結婚似乎也不錯,但這樣未免太不地道,顯得我是衝著錢來的,豈不是真的成了倒插門女婿?
那可不行,雖然我喜歡錢,但男人的尊嚴和麵子同樣重要。
“我對楊小姐日思夜想,既然她隨老爺和夫人去了祭祀壇,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去找她。”
我急忙找個借口離開。
小何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似乎認為我是衝著小姐的錢去的。
我尷尬極了,連忙拉著江嘯天往外走。
走出的路上,江嘯天笑著看我,“九兒,其他事情我可以教你,但智商這東西幫不了你。你剛才讓彆人覺得你貪圖楊朵家的錢,現在又說想去見楊朵,如果傳出去,你這吃軟飯的名聲恐怕要坐實了!”
這話讓我更無奈。
當時隻想找個借口脫身,哪想到會有這種後果。但現在被誤解了,也解釋不清楚了。
不過在白天出門,反而更能看清村莊的全貌。
整個村子四周環山,依山傍水,風水上講,確實是塊不錯的墓地。
不過,小何說,以前的宅院...
我隱約覺得實際情況可能並非小何所說的那樣,或許是故意這樣告訴她,以免引起她對宅院的疑慮。
看起來,小何並未卷入這些事件中,她顯然是新手,而那個老婦人顯然是這裡的資深人士,而且非常神秘,肯定對這座庭院的所有秘密了如指掌。
如果這裡是一個龐大的墓地群,那麼一定有其原因。
我認真地看著江嘯天說:“師父,我總覺得這次可能會有危險,說不清楚,就是一種直覺。”
江嘯天一臉嚴肅地回應:“我也這麼覺得,這裡應該有些線索能解釋你家與陰司紛爭的關係。我們先去看看祭祀壇,現在村裡很少有祭祀壇了,這裡人跡罕至,可能連個村長都沒有,不然祭祀壇不可能存在。”
“為什麼呢?這裡麵有什麼講究嗎?”我好奇地問江嘯天,確實,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祭祀壇這種東西,以前村裡隻會在過年過節時向土地公獻上祭品,祈求五穀豐登,但從沒聽說過祭祀壇。
“在過去,祭祀壇不僅要祭祀豬狗牛羊,還要祭祀童男童女,非常殘忍。後來這種做法被禁止,大多數村子都不允許再發生,更不允許祭祀壇存在,否則村長會被追究責任。”
“但這裡本來就人煙稀少,可能被視為廢棄之地,所以沒人管理。小何說之前有人死亡,我現在懷疑這是否與祭祀壇有關。畢竟,你們村裡那些死去的人,不就是為了複活某人做準備,這與祭祀的本質並無區彆。”江嘯天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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